顾铭没有回答，只是指着那行被涂抹掉的字迹，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看……”
他缓缓念出那几个模糊的字眼，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恐惧。
宋逸凑上前，看着那几个字，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这不可能……”宋逸喃喃自语。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顾铭指尖轻轻摩挲着笔记本上被涂抹的字迹，仿佛在触摸死者的最后一丝气息。
那几个模糊的字眼，像一把生锈的钥匙，打开了尘封的秘密，也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
“赵…禺…强…”他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声音低沉得可怕。
宋逸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
“赵禺强？陈老师的学生？这…这怎么可能？”赵禺强，一个性格孤僻、成绩垫底的问题学生，怎么会和陈舒瑶的死扯上关系？
窗外，乌云遮蔽了阳光，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阴影中。
风呼啸着穿过树林，发出阵阵呜咽，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警告。
“去查一下这个赵禺强。”顾铭的声音打破了沉寂，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阴沉的天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找到赵禺强并不难，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躲在学校最阴暗的角落里。
当顾铭和宋逸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猛地抬起头，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他瑟缩着，声音颤抖，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关于陈老师的事情。”顾铭尽量放缓语气，试图安抚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赵禺强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大喊，“你们不要问我！走开！走开！”
他的反应过于激烈，反而更加引起了顾铭的怀疑。顾铭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小强，别害怕，他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陈舒瑶，不，是和陈舒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她穿着和陈舒瑶一样的衣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仿佛是从照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是…陈老师？”赵禺强愣住了，
“是的，小强，我是陈老师。”女人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赵禺强的头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别害怕，告诉警察叔叔，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却异常清晰，飘进了顾铭的鼻腔，让他心头一颤。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赵禺强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看着女人，“陈老师…我…我…”
“慢慢说，别着急。”女人温柔的声音像一股暖流，抚慰着赵禺强不安的内心。
赵禺强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他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定，最终落在了顾铭身上。
“我…我看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顾铭和宋逸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我看到…”赵禺强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看到…刘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