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
“放开我...”
老莫沉默了一会:“让她去吧，她一辈子争强好胜，脾气拧得很，如今为了替老莫家积攒功德，已经是最虔诚的信徒，你劝不了。”
“积攒功德？什么功德？”
事实上他就算想追，也追不成了，十余只直立兽随身带着大量爬行兽，彼此位置交错，稳稳拦住了去路，别说是他，整个营地加一起也休想追过去。
“密楽佛门组织信徒布设接引大阵，接引亿万佛兵，一旦功成亿万佛兵越界而来，救此间生灵于水火之中，功德无量，福延后世子孙。”
老莫缓缓说道，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喧哗声又起。
“哗...”
“又被吃了一个。”
“这次的谁？”
“这么远谁能看得清楚？”
莫问觉得老莫拽着他的手忽然抖了一下。
“他们可能会被怪物吃掉。”莫大骑士敏锐地发现老莫的内心并不是他表情那般平静。
“是啊，恐惧来源于内心，这些怪物就是你内心的恐惧，你怕它，它才能伤害到你，内心足够强大，信仰足够坚定，就无所畏惧。”
可是......在莫问眼里，不管你怕不怕它们，它们都会扑过来撕咬，强如银甲僵尸，直立兽照打不误。
“他们之所以被吃掉，是因为他们信仰不够坚定，无法获得佛主庇佑。”
屁话。
只有打不过才会被吃，信仰再坚定，它们也不会主动死给你看，还是得揍，只有等你强大了，它们才吃不了你。
“咳咳咳......”老莫忽然咳嗽起来。
“你咋了？”
“偶感...咳咳咳...风寒...咳咳咳。”老莫虽然咳得厉害，语气还是很淡定。
莫问抬头望去，光头少年的队伍看着走得缓慢，实际上也算行动迅速，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只能看见隐约人影。
他估摸了一下距离，这个距离他的意识还能追上去，再远一点意识坚持不了多久。
事不宜迟，莫问赶紧进入冥想，不顾还在头痛，驱使意识飞了过去。
意识行动快速，不受地形阻碍，这点距离并不是多大的障碍。
但是等他追上了队伍，才发现自己是白追了，他只能隐约感知到一团一团或明或暗的光芒，根本就分不清楚哪一团光芒是母老虎。
就算他能够分辨得出，也无法和她交流。
徘徊了一会儿，莫问不知如何是好，意识偏偏又迷糊起来，想是本就有些伤损，没有复原又强行驱使意识追了上来，伤上加伤。
“咦？莫小友意欲何往？”
他感知到一团光芒忽然蹦到他的意识面前，元慧小光头的声音随之响起。
是真的的蹦过来的，原本这团光芒还在远处，下一刻它忽然就蹦了过来，完全没有行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