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屁话？”
林芸陌战术后仰，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向对方。
时欢昂起下巴，指向她手里的三团纸条，示意对方打开。
后者照做，映入眼帘的便是三段与她笔记本上内容相似的话语。
“哇噢，那我们还挺默契的。”林芸陌感慨一瞬，抬手推了推眼镜，转而认真道。
“不过既然两位患者对于精神病院都是这样的态度，很难不说明这里有问题啊。”
“的确。”时欢点头附和，继续翻找抽屉纸条，“你继续说你笔记本的内容，看看能跟这里对得上多少。”
“oK。”
两人在简单的达成协议后，便开始了各自的行动。
时欢一次性拿翻开了三张纸条。
【医生是好人，是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我是人病人病人病人病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医生好人我是病人，医生好人我是病人】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是好人，医生坏人，我是坏人，医生好人人人人】
“……被pua的后遗症？”时欢看着三张纸条陷入沉思。
“什么？”
林芸陌刚一疑惑，三张纸条便被时欢抛到手里，她打开一看给出不同评价：“应该是犯病了。”
“怎么说？”时欢反问。
林芸陌摇头：“不好说。”
“……”
“先不说这个，听我这边内容先。”
“说。”
时欢话音刚落，林芸陌深呼一口气，便声情并茂地开始了她的演讲。
“我逐渐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医生说我情加重，但我却觉得我思维非常清晰，比以前还要更加明了。
林芸陌啊林芸陌，怎么能确定你现在的思维是清晰不是混乱的？你怎么确定的？怎么确定的？
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不懂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医生说我是有病的，但是我不是有病的吧？我是有病的吗？是吗？什么病？什么病？
我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但我就清楚的知道，你有问题，林芸陌你有问题，很有问题！！！
不对！不应该是我的问题，应该是他们！是他们！不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别笑了！”
时欢抬手，试图阻止林芸陌的疯狂笑声，奈何后者毫不听劝，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咚咚咚。
直到一声敲门，打断了这人的发癫。
见人逐渐冷静下来，时欢也是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她又犯病了。
“哪位？”林芸陌声音恢复正常，扭头看向门口问道。
“你好呀，我是隔壁房间的，刚刚听到你不停笑着，想问一下你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门外响起一声礼貌又沙哑的问候。
门内两人对视一眼，林芸陌忽然来句：“梦魇玩家哪家强？”
“……”
在林芸陌说完这句话后，门内门外都是好一阵沉默，半晌外面人才挤出一句：“如果我说是我养父的儿子，你会觉得我自大吗？”
“不会，进吧。”
“好的，谢谢。”
伴随声音落下，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位头戴纸箱的西装男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