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他知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于洪肯定要坐下来好好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路，陆白？”
“陆白才是新时代教育网真正的董事长？“
“那我招的白路是谁？？？”
“谁他妈的能告诉我，白路是谁啊。”
“他刚才是在告诉我，我把我们连想在线教育网最大竞争对手的老板，给招到了公司，然后还把最重要的市场部经理的位置给了他，然后我又把公司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他来统筹？”
“不可能。”
“我于洪是傻逼吗，我能干出这种事来。”
“再说了，新时代教育网现在估值四五亿，一家估值四五亿公司的董事长，他能放下身段，跑到竞争对手公司做间谍，那这人得多他妈的不要脸啊。”
他不相信。
这事绝不可能。
天方夜谭吗这不是。
老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白路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而就在老于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市场部副经理的秦海涛突然连门都没敲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满脸慌张的开口道：“于董，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于有些惊慌的抬起头，看向秦海涛，这一刻他心中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这一幕在前段时间的新东方他见过。
一股不好的念头突然就出现在了老于的脑海，顿时老于浑身都有些毛骨悚然，无端的恐惧也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秦海涛，是...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于总，就在刚刚，新时代教育网也上线了付费课程。”
秦海涛话音刚落，老于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气都在拼命的往上涌，一阵天旋地转的，有一种天要塌了的错觉。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说的都是真的，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他可是新时代教育网的董事长啊，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怎么能的啊。”
秦海涛看着于洪坐在那自言自语，心中紧张的不行。
他在新东方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董事长这么失魂落魄的时候，甚至是给人一种垂垂老矣的感觉。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董事长变成这个样子了。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了大概有两分钟，动都没动一下。
一个是没敢动，另外一个则像是丢了魂一样。
直到老于在心中完全接受了“陆白”这件事。
老于终于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说啊。”
“你他妈继续的说啊。”
“站在那里等死呢。”
秦海涛被老于那一脸狰狞的样子吓坏了，磕磕巴巴的道：“于...于总，就在..刚刚，新时代教育网也上线了付费课程，他们...他们..”
“他们什么？”
“我刚刚去他们网站看了一眼，他们所有的课程跟我们的课程都一样，而且录制视频的老师也不比我们网站的差。”
老于咽了口口水，这些事他在这段时间已经都想到了。
“那...价格呢？”
“至少...至少比我们便宜了一半。”
“一半，好一个一半，陆白，好一个陆白，我于洪闯荡商场大半辈子了，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