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儿子先骂的人！”
大牛气愤道，双手把囡囡和小花拦在身后，像一只守护小鸡仔的母鸡。
“我儿子骂人又怎么样？”
“两个贱民，骂就骂了！”
一个神情嚣张，穿着差服的男子，双手环胸，不屑道。
而在他身边，有一群身穿差服的人，以及一个小胖子，正用凶恶的表情，看着大牛身后的囡囡和小花。
“这里是私塾，教书育人的地方，骂人就不对！”
大牛梗着脖子道。
“大牛哥哥，他们人多，我们，我们认错就是了。”
囡囡用小手拉着大牛的胳膊，畏惧道。
而小花则是瑟瑟发抖，她想到了爷爷被人欺负的场景。
每一次，爷爷为了求平安，也是不停认错。
所以，在囡囡开口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点头。
“不行，凡哥把你们交给我，我就要保护好你们。”
“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大牛倔强的摇头。
“嘿，还真是一个倔牛啊。”
“老子叫张有山，衙门的差头！”
张有山傲然道，“在我们面前犯倔？那就打的你服软！”
呼啦！
他身后几个差役上前，围上大牛，拳脚相加。
这套流程，他们驾轻就熟。
没有意外，几声惨叫声响起。
只是，很快，他们发现，惨叫的不是那个叫大牛的人，而是他们的同伴。
大牛身体强健，经常做农活，很是有一把子力气。
在差役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大牛一个顶撞，居然有两人倒地惨叫！
“废物！一起上啊！”
张有山怒道。
“上！”
剩余差役见自家头生气，也不敢再马虎，一起扑上去。
“大牛哥哥，呜呜……求你们了，别打大牛哥哥了。”
双拳难敌四手，大牛在众差役的围攻下，终于不敌。
而囡囡和小花看到大牛被打，吓得大哭。
小花更是脸色煞白，身子颤抖。
她记得，几天前，爷爷就是这样被人打死的。
现在，又要有人，为了保护自己而被打死吗？
“打得好！打得好！”
小胖子兴奋地蹦起来鼓掌，然后跑上前，指着囡囡和小花道，“看到没，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
“呜呜……先生，你们快管管吧。”
囡囡哭着看向私塾的张先生。
“哈哈，他是我爷爷，怎么可能管？”
“快点给我跪下，叫皇上！”
小胖子大笑，十分得意。
而私塾的张先生则是皱眉，看向张有山，道，“有山，这里是私塾，差不多就行了。”
“行，老爷子，听你的。”
张有山点头，正要开口下令让手下住手。
便看到一道身影冲过来，然后，他的几个手下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出去。
“你是……唐凡！”
张有山认出来人，心中大惊，这个唐凡一段时间不见，怎么会这么厉害？
随后，他脸色阴沉，“你一个巡捕房小小的预备捕快，居然敢对衙门的差役动手？”
“不想活了！”
“哼！”
唐凡冷冷地看了张有山一眼，然后扶起倒地的大牛，关心道，“怎么样？”
“咳咳……凡哥，你来了。”
“对不起凡哥，我没有保护好囡囡和小花……”
大牛脸色潮红，强行压下喉咙中的腥甜，愧疚道。
“你做的很好，是我……来晚了。”
“剩下的，交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