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芙瞥了一眼黑板，上面写满了各科作业，又是习题册又是试卷，中间夹杂着叛逆学生反抗的涂鸦，乱七八糟糊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作业哪些是胡言乱语。
“咳咳，苍芙同学，虽然这么多老师对你有意见，但我作为班主任和年级主任，替你扛下了，如果你答应我今天的要求，那么以后随你在课堂上怎么睡觉，都不会有人再管你。”
程屿斯说着，拍了拍胸脯。
苍芙举起手机，“程老师，我全录下来了，反悔的话，我会把音频直接发到学院网站上的哦。”
“……”
于是，苍芙收拾了东西，跟着程屿斯去了办公室。
离开前，林向泽同样因为经常睡觉，被程屿斯拎在门口臭骂了一顿。
林向泽瞪大了狗眼，“程老师，她也睡了一天啊，凭什么只骂我不骂她啊？”
闻言，程屿斯扯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亲切地拍了拍林向泽的肩膀，“向泽啊，珍惜程老师在的这段日子吧，过一阵子，程老师可能要飞升了。”
“啊？”林向泽一脸莫名其妙。
“算了，以你的情商，应该理解不了老师此刻的喜悦，去，回去睡吧，体能竞赛上好好表现，争取给老师拿一个铜奖回来。”
“……”
林向泽回到位置上，等程屿斯带着苍芙走了，忍不住冒出一句：“神经病啊。”
一路上，苍芙盯着程屿斯的后脑勺。
同时感知他一直处于巅峰的情绪状态。
“程老师。”
“嗯？”
“你是不是也想送我去参加什么竞赛？”
“……”
程屿斯没有说话，但后脑勺开始嗖嗖冒出冷汗。
“呵。”
苍芙轻笑一声，双手习惯性插进兜里，帆布袋从肩膀滑落，挂在臂弯。
少女穿着黑色的休闲裤和同色系长筒靴，显得两条腿又直又长，气质冷峻，不禁让程屿斯想起了自己在洲际联盟里就职的哥哥。
到了办公室，看着程屿斯递过来的试卷，苍芙一脸了然。
“我就知道，还是做试卷。”
“老师我有强迫症，至少把这张卷子做完……别站着了，坐吧。”
苍芙扫了眼试卷上的题目，对她来说不算很难，但解答的过程确实要写一会儿，不然也不会留一整面的空白。
“借我支笔。”
“你包里没有吗？”
“我不想做了。”
“拿去拿去。”
程屿斯从抽屉里掏出一盒新的签字笔，拆了一支递给苍芙。
苍芙接过来，潇洒地写下一个“解”字。
程屿斯假装批作业，实则注意力全都放在苍芙的解答上。
结果她写完“解”字，盯着试卷一分钟没有动笔。
“有什么问题吗？”程屿斯跟着心焦，一张试卷翻来覆去算了三遍还是没有得出最终分数。
“不是，我刚才听见有老师从门口路过。”
“？”
“她们在讨论点的哪家奶茶好喝，程老师，我也想喝奶茶，没有奶茶脑子动不起来。”
“……”
程屿斯舔了舔后槽牙，咬牙切齿道：“好，给你点。”
他点开外卖软件，把手机塞给苍芙。
苍芙翻了翻，选了一家点的人最多的，刚好这家店离学院也很近，最受欢迎的是草莓麻糬鲜牛乳，苍芙点完把手机还给程屿斯。
一杯刚好够起送价，程屿斯下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