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点客房服务吧，看看你有什么想吃的。”
陆惟生从办公桌旁的抽屉里翻出一本客户指南，根据目录找到菜单，递给苍芙让她自己挑
苍芙接过来翻了翻，点了一碗艇仔粥。
陆惟生打了前台电话，表示要两碗艇仔粥，后厨的反馈是要四十分钟左右才能送到。
“我可以出18%的服务费，尽快送过来。”
“好的先生，我和后厨沟通一下。”
苍芙二十分钟完成了全套洗漱，顶着半干的湿发，热气腾腾出了浴室。
门铃响起。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铺好白色桌布，将两碗粥和勺子摆上去，又让陆惟生签了挂账的单子。
“二位慢用。”服务生微笑着离开房间。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很久。”
“不是饿了？”
苍芙搅了搅浓稠浓稠的粥汤，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对着陆惟生竖起一个大拇指。
“好吃？”
“嗯，好吃的。”
会议还没结束，陆惟生把电脑拿到客厅，架上金丝框眼镜继续办公，等粥凉了一些后，三两口喝空一碗，早饭就算是解决了。
苍芙吃饱后又开始犯困，转身往房间走去。
“头发吹干了再睡。”
“差不多干了。”苍芙抓了抓，湿润程度只剩下20%。
“酒店的空调足，你这样会热伤风。”
苍芙摆了摆手，一个加速就往房里冲，准备直接锁门，然后爬床昏迷。
结果还没进门，就被陆惟生拎住了。
“生哥，没必要，真的，等你把吹风机拿出来插上电基本就干了。”
“安静。”
苍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背对陆惟生乖乖坐在床沿。
热烘烘的暖风笼罩在头顶，男子手指修长有力，轻轻蹭过头皮，有一点点痒，随着黏在一起的发丝被抓散，浓郁的柑橘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洗发水是柑橘味道。
会议接近尾声时出现一点问题，陆惟生让苍芙等一下，自己走到客厅把电脑搬到主卧，皱着眉头打下一行字。
正要继续吹头发，却发现苍芙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枕头刚好横亘在两人中间，陆惟生挑眉。
已经过了五点，天就要亮了。
陆惟生想了想，干脆掀开另一边的被子坐进去，把电脑放在膝盖上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秦谨对修改结果十分满意，让助理去准备合同。
沈流云给陆惟生发消息。
“辛苦生哥。”
陆惟生简单回了个“嗯”，回新松的航班是下午四点，他顺手定了上午十点的闹钟，躺进被子里，准备休息一会儿。
苍芙一个人占据了三分之二的床，离他有点近。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或许是头发没有完全吹干，也可能是睡得太香，绵长的呼吸里偶尔冒出一两声湿润的鼻涕泡声。
陆惟生有点想笑，伸手捻了捻苍芙柔润的栗色发丝。
等再醒来时，已经到了九点半。
苍芙不在床上，陆惟生伸手一探，床单和被子都是凉的，显然不是刚刚离开。
她起来的时候自己没醒？
陆惟生感到奇怪，立刻坐起来，去房间里转了一圈，行李箱还在，但没发现苍芙的踪迹，手机上也没有消息。
他拨通了苍芙的号码，好在电话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