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一楼。文杰拖着行李箱，跟在叶雨婷身后走向1123号房间。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轮子滚动的细微声响。
\"就是这件。\"叶雨婷停下脚步，从包里取出房卡。
文杰盯着门牌号，喉咙突然发紧。1123——和去年一模一样的房间号。他下意识地瞥了叶雨婷一眼，发现她的耳尖微微泛红，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巧合。
房门打开，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靠窗的双人床，右手边的长沙发，甚至连墙上那幅山水画都没有更换。文杰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去年那个夏夜，他们也是这样一前一后走进这个房间，然后...
\"我睡沙发。\"文杰放下行李，声音比平时低沉。
叶雨婷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包放在床头柜上。她的手指在柜面上停留了一秒，那里去年曾放着一包香烟的。
文杰假装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径直走向浴室，\"我先洗漱吧。\"
关上浴室门，文杰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在脸上。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发亮，嘴角绷得紧紧的。他扯下毛巾用力擦脸，试图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一起擦掉。
等文杰出来时，叶雨婷已经换上了睡衣——一件浅蓝色的棉质上衣和配套的短裤，露出修长的双腿。
“雨婷，你也去冲个凉吧，，，”
叶雨婷乖乖的走进了洗手间。
文杰紧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才绕到沙发旁，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衣穿上。然后，窝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来。
十几分钟后，叶雨婷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直接就上了床，并关掉了床头灯。\"晚安。\"她轻声说，翻身背对着沙发方向。
\"晚安。\"文杰躺在对他来说太短的沙发上，双腿只能蜷曲着。黑暗中，他听见叶雨婷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窗外的县城灯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光影。文杰盯着那些晃动的光斑，睡意全无。每一次翻身，沙发都会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让他不得不保持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文杰轻轻坐起身。他的脖子因为不自然的睡姿而僵硬酸痛。月光此时已经移到了床上，勾勒出叶雨婷侧卧的轮廓——她的一条手臂伸出被子外，黑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幅水墨画。
文杰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带着他无声地走向床边。他在床沿坐下，床垫微微下陷。叶雨婷没有醒，只是无意识地往另一侧挪了挪，仿佛给他腾出位置。
\"就看一下她有没有踢被子。\"文杰在心里对自己说，伸手轻轻拉了下被角。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叶雨婷的手臂，那温暖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去年也是在这张床上，叶雨婷主动吻了他，他本能地抱紧了她...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