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时真哦了一声，转身去阳台。
洗完衣服，全部烘干，已经是中午了，宋沉野要去菜市场买菜，问她要不要一起？
时真犹豫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过马路时，宋沉野看着车来车往，下意识想牵她的手，却被时真躲开了，她还没事人似的给他指，说绿灯亮了。
宋沉野攥了攥落空的手，嗯了一声，平静的和她一起过马路。
买完菜，路过花摊，他问时真有没有想买的花？
时真摇头说没时间照顾，还说上次买的那盆红山茶都快枯萎了。
可宋沉野明明记得那盆红山茶长得很好，时真每天都有很尽心的照顾它……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楼下，遇见了刚从超市回来的张阿姨，张阿姨说超市的鸡蛋打折，让他们有需要赶紧去买，时真笑着应声道好，然后和张阿姨一路聊着天上了楼。
宋沉野跟在后面，心里泛起了一种难言的情绪。
他这次回来，时真对他的态度变得和对待身边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热情中带着疏离，边界感十足。
这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又非常不对劲。
晚上，宋沉野再次拨通了打给江斯年的电话。
江斯年对他这种半夜打电话骚扰他的行为，进行了强烈控诉，控诉完，问：“你妹妹又怎么了？”
宋沉野拿起放在窗台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杯酒：“她疏离我了。”
江斯年：“这不是好事吗？你病情又加重了？人家靠近你，你说她不对，人家不靠近你，你还说她不对。你到底想让她怎样？”
宋沉野：“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吗？”
江斯年：“只有你觉得。她疏远你，说明她把你的态度和你说的话当回事了，她在努力变好，这是大好事啊！”
宋沉野：“可是……”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时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可是什么？”
宋沉野吓了一跳，他回头看见时真正站在他身后，冲他笑：“可是哥哥不习惯我的疏离，对吗？”
电话里，江斯年也听到了时真的声音：“我去，老宋，你打电话不会背着人啊？大晚上的，你们俩干嘛？见不得我好好睡觉啊？”
时真走近，向他伸出手，提高些音量：“我也想和斯年哥说话，他上次收了我很多诊金，答应以后我可以免费向他咨询任何问题。”
江斯年慌了：“老宋，我没有，我可没有答应她会回答任何问题！”
宋沉野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时真收回手：“抱歉，吓到他了。”
“你怎么还没睡？”
时真举了举手里的杯子：“我想喝水，不是故意听你打电话的。”
宋沉野强装镇定：“早点睡。”
时真没走：“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没必要打扰斯年哥。”
她把水杯放在窗台上，转身靠近，一笑眉眼弯弯：“哥哥不喜欢我靠太近，我可以离你远一点，可你如果不习惯，我也可以重新靠近。至于为什么？因为……我很在乎你。这个答案，我也想了很久，因为在乎，所以在意你的情绪。家人之间不是就该这样吗？”
见宋沉野没躲，时真伸手拉开他的胳膊，抱住了他：“哥哥，别再胡思乱想了，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吧，成为彼此在意的人，好不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