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雷的本事太大了，这种年月还能有肉吃，而且一分钱不花，真让人羡慕”赵大妈说道。
“可不是吗？能抓到野猪，能抓到野羊，还会抓鱼，上一次他去河里射的鱼，一下射了几十条，给了张翠花两条，张翠花腌制了起来，她家经常吃咸鱼，现在还没有吃完呢”霍大妈说道。
“人家张翠花才是有心眼子的人，你看看人家现在的日子，再看看我们，以前大家都差不多，现在不同了，人家张翠花是干部，听说副班长当不了几天了，马上就要当班长”郑大妈说道。
“张翠花要当班长？这个班长比老刘那个所长的官大不？”赵大妈问道。
“你真搞笑，老刘的所长那是干部吗？那是自封的，谁家单位打扫厕所还安排一个职务？管谁呀？管着里面的大粪吗？”郑大妈笑着说道。
“老刘想当干部想了一辈子了，没想到当了这么个干部？”杨瑞华说道。
“他不当不行，他把厂里的领导们都得罪了，天天举报领导，人家生气了”郭家媳妇说道。
院门口的人开始讨论刘海中为什么打扫厕所，为什么举报领导？甚至把领导说的话能说对了一大半，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刘海中被厂保卫科关了七天，天天在保卫科学习，有时候学习也是一种刑罚，特别是对刘海中这样的人，不仅让他听，还让他读，不仅仅读，还得写，不光写，还得写的深刻。第一天刘海中都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一样，整个人疲惫不堪，以后每一天的学习刘海中都感觉好像被一百个大汉强暴了。
学习是精神上的，但是肉体上也得学习。早上六点保卫科的同志准时把刘海中叫起来，然后跟着保卫科的同志一起晨练，刘海中的岁数和体型，早上的跑步就要了他半条命，跑步结束，又练习各种体能项目，刘海中每一次都是最后一个完成，蠢笨的动作让保卫科的队员们笑个不停，而刘海中练习结束趴在地下像狗一样喘着粗气，一动也动不了。
吃过厂里安排的早餐，后勤处、办公室、组织部门、妇联各派了一个大学生来陪着刘海学习，然后安提排他读、写，改，七天下来对刘海中的精神是个折磨，但是对他的身体绝对是一个大好事，七天的时间刘海中瘦了至少二十斤，原来腆着的肚子也没有了，脸上的皮也搭了下来了，原本合体的衣服看出来空落落的。
学习终于结束了，刘海中听到徐华伟主任说出学习结束的时候，他直接落泪了，从他父亲去世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刘海中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是今天他激动的流出了眼泪。
“刘海中，你诬告领导，对国家政策不了解，学习态度不端正，你的思想极度危险，学习结束之后，你被安排到卫生队工作，暂时负责六车间、七车间的两个男厕所，你好好表现，办公室会根据你有表现及时向领导汇报，领导也会根据你有表现看是否把你调回车间，今天回家休息一天，明天到卫生队报道”徐华伟对刘海中说道。
“徐主任，我是高级工，我应该在车间发挥作用”刘海中一听还要去打扫厕所，对这种结果他接受不了。
“我们红星轧钢厂最看重工人的品德，有才无德之人坚决不用，调你到卫生队工作是厂长办公会的决定，你可以不去，根据厂规，你旷工十五天，工厂就会开除你，你自己考虑一下”徐华伟很平静的对刘海中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我的出发点是好的……”刘海中理解不了厂领导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