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玉道：“那里可不好派人去，赵家的人，史家那边也是脸熟。这样吧，天岭，这两天你有空闲就到赌场对面的酒馆坐一会。史家的赌场既俗又滥，除去闲汉无赖与外地不知情的，本城便是败家子也不会去，所以你只需注意沈、马、方诸家有没有下人进去就行。”
吴天岭应下。
这边正说着，门外边，史大虎带着一帮闲汉自酒馆门前路过，眼角瞄到赵白玉，立时停下脚步，转身进了酒馆，选了赵白玉旁边的桌子坐下，大声叫呼：“小二，捡好酒好肉端送上来。”
小二不敢怠慢，送上茶水，道了声虎爷稍等，自去后面知会厨子。
“老大，又鸡又鱼的，今个是什么好日子？娶小嫂子了？”一精明混混忙为老大捧哏。
史大虎大叫：“比娶小还要好。这财运来了神仙也挡不住，爷我坐在家里就有人将财路送到家门口，这儿子对老子都没这么孝敬。”
精明混混忙接道：“不是儿子，那就是孙子了。自个找上门的孙子。”
另一人不甘落后，接道：“可不是，白给的乖孙子，百年难遇。”
听着含糊双关的找字、加重音调的白字与遇字，众混混齐声怪笑。
如此浅显的挑衅，赵白玉懒得答理，当没听见，可也不好再说史家作坊的事，和傻妹妹改聊家常。
赵白玉不理，千衣蝶可看不得赵家哥哥被自己之外的人欺负，自怀中拿出一张银票，用力拍在桌上，娇喝：“小二。”
先前小二没回，另有一小二麻溜过来听候吩咐。
千衣蝶不满娇呼：“你是怎么当小二的，客人来了也不介绍一下招牌菜。是怕咱们没银子么？”
“不知客官想吃些什么？”小二听得纳闷，心想这话真怪，先前就是你拍桌子说休要啰嗦，只管捡好酒好菜上的啊。
“来一盘八年陈的臭豆腐。”千衣蝶大气挥挥手。
臭豆腐，还八年陈的，酒馆要是卖这个，客人不给臭跑了也要吓跑了，小二差点一跟斗摔地上，寻思这姑娘是傻子不成？
花蕊道：“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我家小姐吩咐？”
小二看向花蕊，小声道：“小大姐，咱这没那东西。休说八年陈，一月陈的也没有。”
千衣蝶要的就是一个没字，拉长声道：“小二哥，你怎么尽说胡话呢，你这要是没八年陈的臭豆腐，他们那边怎么会那么臭？不是在吃臭豆腐，哪道还是在吃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