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书比人好
雨之国的雨，向来就阴冷，但此时此刻，好像又阴冷了几分。
雨水打在大带土的头上，沿着他的面庞向下滑落，将他套在晓袍之外的棕色斗篷淋湿。
佐助看着大带土面容上紧闭着的双眼向下的两道痕迹，不由得想到了鼬的泪痕。
莫名的，他问了一句：“刚刚，你是哭了吗？”
大带土回过神来，呢喃道：“你明明知道，我们在雨之国，哭泣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久经战火的国度。”
佐助看着琳和卡卡西消失的街道：“既然如此，需要追过去吗？或许就能找到小时候你的下落。”
大带土一时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佐助突然感觉到，这个似乎对整个忍界已经失望，看不出悲喜的带土，此时莫名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啧啧出奇：“原来，你也会难过啊？”
大带土迅速恢复了正常：“怎么，就允许你难过，不允许我也有难过的时候？”
宇智波佐助突然感觉，带土还有救，他指的是，或许可以说动带土帮他一起对付木叶。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是木叶，才让你经历了许多痛苦，直到让你对整个忍界失望的吧？”
“我们何不联合起来，一起复仇呢？”
带土抬头，任凭雨水淋的他面容模糊：“没有意义的。”
“错的不是木叶一个村子，而是忍者制度，是强弱的不均衡，是频繁的战火，是人与人内心的猜疑。”
“宇智波的灭亡，也可以归功到这一点上，只要宇智波还具备非正常的力量，木叶的高层就永远无法完全放下猜疑，总有一天，双方积压的情绪会爆发，总有人会牺牲。”
“这是无法挽回的、命中注定的结果，忍界里，像宇智波这样被毁灭的家族还有许多，唯有在毁灭里新生，创造另外一个世界，一切才能走向正轨。”
宇智波佐助表情明暗不定：“可他人的死活，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是木叶毁了宇智波，我们便向木叶复仇！仅此而已。”
带土淡淡道：“那你去复仇就好，反正我的计划里，尾兽是必须得到的，而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是阻碍你复仇的关键，我们某种程度上，有着相同的利益。”
“佐助，其实很多次，我是有机会对鸣人出手的，但最终，我把他留给了你，或许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些乐趣吧。”
“但你真的，能在关键时刻，对鸣人下手吗？”
佐助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又变得坚定起来。
“为什么不能呢？既可以斩断友情，还能借此获得强大的力量。”
“反而是你，即使口口声声说着对世界毫无牵挂，但卡卡西也是你获得九尾的一个阻碍吧，你又什么不对他下杀手呢？”
大带土的心，一时间乱了。
是啊，他为什么不对卡卡西下杀手呢？哪怕是在他亲眼目睹琳死在卡卡西手里、异常愤怒的时候，他依旧无法对卡卡西出手。
是因为还珍惜这位挚友吗？
可他又能确定，在很多事情上，他的确对这个世界都毫不在意了。
否则，他又怎么会那么决然的害死了自己曾经的师父师母，四代火影夫妇？
佐助见带土久久沉默，脸上挂起了一丝志得意满的笑容。
“原来，你也会被我说的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