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走入到了工地当中，工地中央不同的高楼呈现出不同的状态。
有的在
打着地基，有的还在浇筑承重柱，有的楼房已经拔地而起。
甚至还有已经完工，贴好了外墙玻璃的楼房。
在修建房屋核心工地的外围和民工宿舍，也有不少工人在进进出出，拿着工具努力工作。
莫渊从他们身边路过，没人任何人注意到他。
只是听见了耳畔响起工人之间的对话。
“老苏，王头儿怎么还不发钱，我都没钱买车票了？”
“玛德，我听别人说，这个狗娘养的出生跑路了，现在只有等建设公司的通知了。”
走在一栋已经装上外墙玻璃的房屋下，一个年轻和一个中年民工啃着馒头，喝着啤酒，互相抱怨。
莫渊走过去，二人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上述两句话。
边走边看，莫渊发现此处的时间过得很快。
工地食堂顶上挂着一口时钟，在莫渊简单地围绕工地了一圈，时间已经从2点，到了6点。
莫渊的速度很快，估摸着也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工地各处的工人都似乎像是看不见莫渊这个人一样，有的干活，有的抱怨。
抱怨的内容，大概是主管工人的施工公司财务兼职工头跑路，整个工地上百个工人几千万的工资没有发放。
当前时间临近腊月，工人们都等着这一笔钱回家。
就连食堂里的工人也在讨论这一件大事。
观察着时钟，时钟以正常钟表五倍的速度将时间往前推进。
仿佛时钟推动了这个世界的速度。
太阳也跟随时钟的秒针一般，落入了天的尽头。
天黑了。
在食堂等待了大约半个钟头，天彻底暗下来。
莫渊见天黑了，快步离开食堂，继续在工地的各处探索，看看有无其他的发现。
走到半路，在一座快要完工封顶的大楼面前，莫渊又看见了两个身影。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对话。
“小陈，如果你不和我们一起做，你之前干的事老王就一定会知道，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然后是年轻人有些纠结和颤抖的声音。
“好，我干，但是杨经理，我希望你能够记住，如果我的事情你敢透露半句，我绝对也不可能放过你。”
“好，成交！”
莫渊走到那两个模糊人影的附近，话音刚落，人影在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仿佛是幻觉一般，莫渊看着还没有贴瓷砖的水泥墙，哪有半个人影。
想要向楼上走去的同时，莫渊感受到那一股阻碍着自己力量的灰色气息在阻挡自己。
不让莫渊走向更高处。
莫渊知道，一旦拒绝这股阻碍自己的力量，他就会从梦中醒来。
想到这里，莫渊一步步后退，从台阶上退下。
围着这一栋房屋走了一圈，莫渊没有再发现另外一处异常的地方。
当莫渊离开这一栋即将封顶的楼房时，忽然注视到天际已经泛起了光芒，黎明也即将在此刻到来。
“看来这一片幻境留给我的时间，很有限。”
幻境中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莫渊当初经历过了一次。
走到房屋外面时，朝阳已至，原本在夜晚消失不见的工人也再度出现在工地上。
莫渊默默地看了看工地大门处的牌子。
“距离工程结束还有15天。”
“工程竣工当日，请所有工友离开工地，否则后果自负。”
莫渊记得，在不久前自己刚刚造访工地之时，这个数字是16。
时间减少了一天。
莫渊加快脚步，路过大门的施工警示牌时，再次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