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结果，殷九脑子轰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思考能力，有那么一瞬间是趋于零，甚至是负数的。
呼吸，也在这一刻急促起来。
那种被什么东西拉着她嗓子，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差点让殷九窒息。
虽然只有不多的几步路，可殷九却没有勇气靠近。
她脑海里，一片血色。
眼前也出现了幻觉，总觉得眼前飘着姬霄的亡灵。
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眸中有一瞬的清明。
脑海里的血色，也消失了大半。
血色？
不对，要是人都被杀了，怎么会没有血腥味？！
殷九心中狂喜，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定空中只有泥土的味道，根本没有血腥味，她才彻底安下心来。
以刚才殷苍的狂暴狠辣，他不可能在杀了人之后，还能将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根本就不屑。
在他眼里，杀一个人，怕是就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殷九知道，从一定程度来讲，殷苍和帝君其实是一类人。
只不过，殷苍有底线，坚守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而帝君，他的底线彻底沦丧了。
“咣当！”
就在这时，石室里再次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
殷九松开墙壁直起身子，脚下生风一步奔到了石室门口。
看到里面的情景，殷九甚至能听到“砰”的一声，那是她心脏彻底落下的声音。
石室里，殷苍高大的身影，直逼神医谷谷主。
谷主嘴角流血脸色煞白，却依旧半跪在地上，赤红着眼眸挺着瘦弱的后背坚定地护在一方石床前面。
他身后的石床上，姬霄正静静躺在上面生死不知。
而石床边沿，她之前在入口处看到的那位姑娘，依旧穿着之前的那身破烂衣服，七窍流血，靠着石床似是处于昏迷中。
不管那传言是怎么回事，殷九在看到姬霄确实是身受重伤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他的情况。
她抬脚，想要往石床那边走去。
里面对峙的两人，在听到洞口动静的时候，同时将视线移到殷九身上。
不等殷九开口，殷苍就在她面前设下了一道屏障，并且着急说道：
“这里太脏，九儿快出去外面玩，等祖父处理好这一对背叛你的狗男女，就去找你。
你别难过，去父留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等过一段时间，祖父给你找一堆听你话服你管教的好儿郎，任你挑选。
九儿你记住了，我的孙女，永远都不能委屈了自己。”
殷苍的话，直接让殷九囧在了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什么去父留子，什么找一堆听话服管教的好儿郎，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要是姬霄确实背叛了她，他们死生不复相见就好，姬霄自有天道替她惩罚。
当初，姬霄可是在她外祖母宫老妇人跟前发了重誓的。
要是是一场误会，那解释清楚就好。
殷苍的话刺激到的人，不光是殷九，还有一直昏迷的姬霄。
潜意识中，在听到殷苍的话后，他浑身开始颤抖，眉头更是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意像是在死死挣扎，突然，“噗”的一声，他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九儿！”
他大叫着，倏地一下睁开双眸，眼里却没有一丝焦距。
可是很快，他再次闭上双目，再次彻底失去了意识。
“姬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