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飞流的话，殷九一愣。
什么发光的圆盘，它之前不是挂在半空的吗？
她记得，这人可是最早去触碰圆盘的人。怎么现在倒问起她来了！
殷九皱眉看着飞流，直接忽视掉了他眼中的杀气。
“没有！”
殷九冷冷的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那个圆盘，她确实没见过。
刚才她只顾着收拾巨灵了，哪有功夫关注圆盘的事情。
飞流眼中杀气更甚，他盯着殷九，像是要将殷九盯出一个洞来。
可殷九坦荡的神色，愣是让他看不出一点漏洞。
“你确定没见过？”
盯着殷九片刻，他再次问道。
话落的瞬间，一股威压朝着殷九身上包围而去。
天一看着这一幕，他隐在长袖中的拳头紧了紧，可终究是没有出手。
他已经在飞流面前失误多次了，再不能让他有所怀疑。
他笃定，众目睽睽之下，飞流并不会将殷九怎么样。
他没动，可是殷珅动了。
殷珅站到殷九身旁，怒对着飞流斥责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九公子都说他不知道了你还想怎样，难道是要屈打成招吗？
刚才那个大家伙差点吞了九公子，他哪有闲心去关心什么圆盘，命都要没了关心那个干嘛？
而且，我也一直就在这里，那你是不是也要问问我看见没有啊？！”
殷珅的印象中确实没看见什么圆盘，当时他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但他担忧着黑烟中的殷九，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
飞流听到殷珅的话，便将视线移到了殷珅身上。
他清澈的眼神，确实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
“那你看到没，或者，刚才这里发生什么异样没有？”
殷珅：“……”
怎么真的问？
感受着飞流身上传来的威压，他摸了摸鼻子面色戚戚。
随后，他瞄了一眼紧跟在他身后老者，便瞬间有了底气，遂开口道：
“没有。不过异样嘛，倒是有一个。”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
等不到殷珅接下来的话，飞流眼中黑气翻腾，浑身更是沁出了寒气，他不耐烦地问道：
“究竟什么异样？”
“哎，这不是很明显吗，那只恐怖灵体不见了，你没发现吗？”
飞流：“……”
这毛孩子，真是让人讨厌。
若不是迫于他身后虎视眈眈的老者，他一准给他一顿入世教训。
不过，那灵体消失确实是一件可疑的事。
他环视一圈，确实没有察觉到它逃逸的痕迹。
难道，它被眼前的女子给消灭了？
或者，这女子的体内，已经换了个魂？
前面一种原因，直接被他给否定了。
佛子和天一联手，都没消灭掉的灵体，怎么可能被这毛丫头给消灭了。
他怀疑是后一种原因，这女子的魂体已经被灵体给夺舍了。
她，已经不是她了。
虽然从殷九表面上飞流看不出什么不同，可想到她体内有可能是那个灵体，天一不觉后退了两步。
殷珅提出的问题，也是在场几人好奇的问题。
那个灵体，到底去哪儿了？！
好些人，和飞流有着同样的猜测，他们看着殷九，皆是一脸的惊惧。
除了保护殷珅的那位老者和佛子。
老者看着殷九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他相信殷九就是殷九，可他想不通的是那个巨灵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即使殷九魂力再强，也不可能在转眼间的功夫让那灵体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