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人继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在包间内回荡，酒香与情谊交织，弥漫在整个酒楼。
酒桌上的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凝重，左阳思绪翻涌，近来与东厂的纷争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
他和班正龙虽脾气相投，但若锦衣卫与东厂彻底决裂，双方站在对立阵营，该何去何从？
左阳心一横，决定问个清楚：
“班兄，我知道你能有今天，多亏东厂扶持。”
“可要是锦衣卫对东厂展开清算，你打算怎么办？”
班正龙闻言，单手捏起酒杯，缓缓举到眼前，目光紧锁杯中的酒液，轻轻转动着酒杯。
沉默良久，他长叹一声：
“东厂这些年，贪污腐败、欺压百姓，恶行累累，确实罪该万死。”
“可对我而言，谁都可以倒东厂，唯独我不可以到东厂。”
“这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里，旁人不会理解，也不会相信我。”
“倘若两方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能做到不帮东厂，不背后捅锦衣卫刀子，已是极限。”
“但当初助我上位的那位东厂官人，我必须保他性命。”
“他帮我一次，我就得护他一生，这是我的原则。”
左阳听后，沉吟片刻：
“那位帮你的东厂档头，叫什么名字？”
他心想，若日后与东厂对上，若是此人，或许并非罪大恶极，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班正龙缓了缓神，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他如今已是掌班大人，名叫宇方田，在东厂位高权重。”
“听闻东厂厂公曹纯无需御旨，就能擅自拟写圣旨，调动士兵、捉拿朝廷官员，而负责拟旨的，正是宇方田。”
左阳点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记下了，日后不会无端与他起冲突。”
此时，酒楼外月色如水，屋内三人的命运，似乎随着这一番对话，悄然缠上了更为复杂的纠葛。
三人酒足饭饱后，便各自回去休息。
……
夜色深沉，正是妖魔凶兽最为猖獗之时。
左阳从汝南城酒楼走出，朝着边境大雾弥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思索着雾中妖兽的情况。
那些妖兽不仅种类繁杂、数量庞大，而且部分凶兽好似被更为恐怖的怪物追赶，这让他满心疑惑。
很快，左阳抵达了边境。
边境的士兵看到身着锦衣卫服饰的左阳走来，顿时警惕起来。
不过，不少士兵认出，他正是白天从大雾中安然走出的锦衣卫，心中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此时，汤易也在边境值守，听闻手下士兵通报左阳到来，立刻走出帐篷迎接。
“左兄弟，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
汤易问道。
左阳扭了扭脖子，笑着说：
“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想帮你们一把，能出份力是一份力。”
汤易拱手道：
“好兄弟！”
“你先去帐篷里休息，等有妖兽来袭，我再通知你。”
左阳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
“汝南城的夜晚挺凉爽，你们给我拿个小凳子，放在正对着大雾的地方，再搬张桌子，安排两个士兵帮我沏茶就行。”
汤易虽满心不解，但出于对左阳的信任，还是吩咐两个士兵备好茶水，站在左阳身后随时伺候。
左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汝南城夜晚清爽的气候。
突然，他心中涌起一股预感——前方有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