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将那张被自己揉成了一团的名单抖了出来。
然后看着怀中的秦月卿一脸淡然道:
“马三娘不但将同谋的人都抖了出来,而且还安然无恙的回去了,你猜名单上的这些人会怎么想?”
不等秦月卿开口,袁越便继续道:
“这都是些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不用指望她们彼此之间能有多少信任。”
“如今马三娘这一环出了问题,她们一个个必定会自顾不暇,猜疑不断,而我则正好从中渔利。”
“所以你说是让她们死了还是活着好呢?”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秦月卿也不是蠢人,所以她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公子料敌于先,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那您准备什么时候去和这些人讨个说法呢?”
袁越手中动作,逐渐变得有些粗鲁了起来。
“急什么,我这身子骨,现在单薄的和张纸一样,等休养两日好上一些再说吧。”
秦月卿面色此时已然变得潮红无比。
她娇嗔道:“公子的身子骨既然还没有修养好,为何还敢如此乱来呢?”
“乱来?这可不算乱来!我是该虚的地方虚,不该虚的地方可都还硬朗的很呢!”
......
袁越躺在醉仙楼里,一连修养了五日。
这五日,他关门谢客,而这就使得那些来请求妆造的姑娘们,对此大失所望。
而不知是谁透露的风声,说是袁越遇刺,正在养伤。
因此,这才会闭门谢客。
得知这一消息后,皇都上下,顿时骂声一片。
其中不乏有权贵显赫扬言要将下手的凶徒碎尸万段。
他们不光说,而且还真的派出人手,撒出网在皇都内外巡查了起来。
由于这件事情的风声太大,以至于整个皇都的巡抚警备也都上升了几倍不止。
......
皇都,杏风楼。
老鸨子杜香兰已经一连八九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因为眼下的局势,让她觉得似乎是有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而且更要命的是,还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悬而未决的状态,简直是快要将人给逼疯了。
看着楼里这日渐寡淡的生意,杜香兰脸上的神情,不免变得愈发难看了一些。
她感觉自己的胸膛里似乎涌动着一团无名火。
这火焰烧的老高,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蹦出来。
就当杜香兰发呆之时,突然龟公一声喊叫将她惊醒了过来。
“两位爷里面请!姑娘们,快出来待客喽!”
由于楼里的生意实在不景气,所以这些姑娘们的收益,也自然是一天比一天少。
此时眼见能够开工。
这些个姑娘们自然是一个比一个积极。
她们涌到门口,一时间前呼后拥。
门口两人顿时被迎了进来,他们步履缓慢,一前一后走进了杏香楼。
杜香兰阅人无数,所以她抬眼一看,就瞧出了其中蹊跷。
走在前面这人,体态婀娜,面似桃花,全身上下没有半点阳刚之气。
“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