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情绪满是挣扎和无奈。
“霜姐姐，你只怕早就不记得我了吧。”
陆凌霜微微一愣，霜姐姐这个称呼，不只是周不疑的专属，在周不疑之前，还有一个人叫自己霜姐姐。
她还未被陆家收养之前，和一个小男孩一起乞讨。
后来，陆凌霜被陆家收养，某一天，那个小男孩消失了。
陆凌霜当初在山下见到周不疑的时候，之所以把他带上山，有一部分的原因。
也是因为，周不疑与那个小男孩有几分相似。
“阿佑！”
对，他叫阿佑。
“霜姐姐，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陆凌霜垂眸，手握着剑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
“霜姐姐，我知道我这些年做了很多的错事，可是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你不是不知道，我这样的人，修炼是在续命，我若是不修炼，早就死了。”
邪修便是这样，虽然可以短暂快速的提升实力，可性命与功法早就互相绑定。
不修炼就会快速的老去，生命也会流失的极快。
而阿佑，如此年轻，可见他到底残害了多少人。
“那时，你被陆家选中，在陆府过着富贵的日子，后来又被天机门的沈月白看上。”
“成了，人人羡慕的月白仙尊弟子。”
“霜姐姐，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我被邪修带走，是我好不容易杀了他。可那个时候，我已经被他的功法侵害，我没有办法。”
“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我到底有什么错。”
阿佑一字一句，看似挣扎，又好像一副做好了随时随地赴死的准备。
他目光深深地落在陆凌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