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神秘地笑笑,拨开最后一片灌木,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隐秘的小沙滩出现在眼前,沙子洁白细腻,湖水清澈见底。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江宁意惊讶地问。
“我可是做了充分攻略的,”陆洋得意地说,“想着一定要带你来。”
他说着开始解衬衫扣子。
“你干什么?”江宁意瞪大眼睛。
“游泳啊,”陆洋已经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一起来?”
江宁意连忙摇头:“不行,我没带泳衣...”
“怕什么,又没人。”陆洋已经冲进水里,回头朝她招手,“来嘛,江研究员,偶尔也要放纵一下。”
在陆洋的怂恿下,江宁意最终脱掉外衣,穿着内衣小心翼翼地踏入水中。
湖水微凉,却意外地舒适。陆洋游过来,突然潜入水中,下一秒,江宁意感觉有人抓住了她的脚踝。
“陆洋!”她惊叫一声,失去平衡跌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浮出水面时,她看见陆洋在不远处笑得前仰后合。
江宁意抹了把脸,突然捧起一捧水朝他泼去。两人就这样在夕阳下的洱海里嬉戏打闹,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回到招待所时天已全黑。
老板娘贴心地给他们留了晚饭——酸辣鱼、炒鲜菌和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米线。江宁意的头发还湿着,披散在肩上,在煤油灯下泛着微光。
“冷吗?”陆洋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松子酒。
江宁意接过,小抿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好烈。”
“白族人家自酿的,”陆洋也喝了一口,“据说能驱寒祛湿。”
饭后,他们回到房间。
陆洋点燃了老板娘准备的熏香,淡淡的松木香在房间里弥漫。江宁意坐在床边擦头发,陆洋走过来接过毛巾,轻柔地替她擦拭。
江宁意靠在床头,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却还强撑着翻看一本关于白族民俗的小册子。
湿发被陆洋擦得半干,散在枕上像一匹柔软的绸缎。
“困了就睡吧。”
陆洋抽走她手里的书,指尖掠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这三天舟车劳顿,她确实累坏了。
江宁意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身子往下滑进被窝。陆洋替她掖好被角,看着她蜷缩成习惯的姿势——右手垫在脸颊下,左臂环抱着自己,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熏香燃到尽头,最后一缕青烟在月光里袅袅上升。
陆洋轻手轻脚地从背包的夹层取出一个蓝丝绒小盒,金属搭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戒指,戒面是两片交叠的银杏叶造型,纹路纤毫毕现,叶脉处有漂亮的碎钻。
这是他用半年工资找的首都老手艺用的老银,花费半个月錾刻的。
陆洋单膝跪在床边,执起江宁意搭在被子上的左手。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处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