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点点头：“问出来了，但情况似乎有些棘手。”
“棘手？”刘浪不解：“什么意思？”
秦牧歌指了指金元宝道：“这个家伙说对于九龙鼎的消息，他也是听来的，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听来的。不过，这个家伙倒是留了个心眼，说记住了那个人所住的房间号，关于对方的身份，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按照秦牧歌所说，金元宝有关九龙鼎的消息全是偷听来的，他之所以放出风去，就是想弄点儿钱花，却没想到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手下还全死了，自己也差点儿死于非命。
“我全交代了，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啊？”金元宝哭丧着脸问道。
“哼，立功？”秦牧歌冷哼一声：“算！但是，你那罪都够死刑了，现在，顶多无期，你就准备在牢里待一辈子吧。”
“可是我只是准备坑那些洋人，没想着坑咱们自己人啊。”金元宝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这些年查得紧，古玩这一行不好做，我也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们就饶过我一次吧。”
“给我起来。”秦牧歌踹了金元宝一脚。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秦牧歌赶紧接起。
听到里面的汇报，秦牧歌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秦牧歌望向刘浪：“死神，查清楚了。按照金元宝交代的情况，我们调查了一下那个可能真正拥有九龙鼎的人。对方是个商人，来自南方港岛某个大家族，姓李。”
“李？”刘浪一愣：“对方叫什么？”
“李少辉。”秦牧歌道：“因为对方身份有些敏感，而且表面上是个正经商人，如果贸然对其盘查的话，影响会很不好，所以，我们只能暂时想办法接近对方。”
“李少辉？”刘浪念叨着这个名字，轻轻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对方在贩卖文物？”
秦牧歌摇头：“就算有证据也没办法直接抓捕对方，毕竟对方的背景在那里摆着，一旦处理不好，极容易被人诟病。”
“我知道了。”刘浪站了起来：“那我去会会他。”
“要不，我派个人跟你一起吧。”
“谁？”
“影子。”
“影子？”刘浪努力回想影子的容貌，但什么也没记起来，仿佛那个人是个陌生人一样。
“对了，你说的这个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秦牧歌倒也没有隐瞒：“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之前曾问过道佬，道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体质特殊，有人天生运气爆棚，就算是踩了屎，也是美女拉的。而有些人，天生倒霉催的，喝口凉水都能喝出蝌蚪来。”
“当然，还有一种人，就跟影子一样，似乎天生的存在感极低，这种人属于被动脸盲型的，就是老是让别人记不住他的样子跟名字。”
“所以，当年影子也是因为出生后竟然被他的父母遗忘了，反而成了孤儿。后来因为他这项特殊能力，便被吸纳进了龙牙，成为了影子。”
“为了方便，我们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叫影子，至于他的本名，叫……”
话到嘴边，秦牧歌却又说不出来了。
刘浪瞪着眼睛，整个人都有些蒙。
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天生没存在感的人。
“那平时，你们怎么联系？”刘浪问。
“电话啊。反正，每次他站在我面前，我老是怀疑他是陌生人，不过，好在他会主动联系我。”秦牧歌不好意思道：“死神，虽然他的存在感非常低，但我不得不承认，他在追踪方面的确有些手段，让他帮你的话，肯定能够事半功倍。”
“成。”刘浪点头答应了下来，想起阮红玉所说的话，便道：“对了，天京这边又潜伏进来光明教会的人，你得想办法盯住他们。”
随后，将巴克斯的事大体说了一遍。
秦牧歌道：“成，我知道了。”
拿出手机，拨打了影子的电话。
很快。
影子进来。
一张平凡到再平凡不过的脸。
打扮，也是普通中再普通不过的样子。
“你就是影子？”刘浪想要努力记住对方的脸。
但一转头，又会忘记。
刘浪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不禁啧啧称奇。
影子一脸的木讷：“我更喜欢你们叫我吴明浩。”
“无名号？”刘浪一愣：“这名字好记啊，成，以后我还是叫你的名字吧，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