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他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说，我们的世界在一片海里？”
“嗯嗯嗯。”
“而且迟早要彻底毁灭？”
“这个，世界自有其规律……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啦！”
见到艾莲后，穹再无保留，将世界泡和量子之海的事悉数告知了二人。聆听着穹的描述，三观被冲击的二人目瞪口呆。
未名市是他们的全部，但对海来说只是沧海一粟，海中怪物量子之影还在不断侵蚀他们的世界……
“毕奥，快用你那聪明的大脑想想办法！”
“艾莲，等一等！”
急性子的艾莲揪住毕奥的衣服疯狂摇晃，几乎要把毕奥的脑浆摇匀了。
挣脱了艾莲的束缚，毕奥整理了自己的西装，但从眉头紧锁看出来他现在很苦恼。
不用去质疑穹，因为穹的描述与他这些年各种观测的结果基本吻合，最典型的就是未名火箭计划。
为什么一旦飞出某个高度，火箭就失联了？天空似乎存在一个不存在的穹顶，要么是规则层面要么是信号遮断，天外来客穹的回答很好的解答了毕奥的疑惑。
“感谢你的情报丹恒先生，也就是说世界会毁灭，但不是我们眼下要关心的事情，对吧？”
毕奥随手拿起遥控器，摁下某个按钮，在投影的左下角标注了个“量子之海侵蚀导致世界末日，重要但不紧急”。
“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最大的危机是量子之影的进攻，这两年它们突然出现，是迫在眉睫的大问题……但我们对它们的了解太少了。唉，难啊！”
毕奥长吁短叹，眼角不时飘向穹。
穹：……
虽然知道这个毕奥是好人，但那叹气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量子攻击还有虚数攻击，此外没用。”
……
“量子与虚数……”
反复阅读自己从穹那问来的信息，智慧如他未名市之星，也想不到要怎么对抗量子之影。
现在的天命科技只能逼退而非消灭它们，他所了解有关「量子」的内容还是被自己辞退的小杨当初向他展示过的量子传送——但因为未名市就巴掌大的地方，这个一看就很先进但造出来绝对赔本的玩意被他给否了。
要去逆熵研究院求杨世界那小子？还是意气用事让自家研究机构加速研发？
丢开自己的笔记，毕奥暂时放弃了思考开始刷新闻，很快就刷到了今天的头条之一，逆熵研究院的「无尽能源」。
“小杨啊……”
如果说毕奥犯过什么错，那绝对有开除杨世界。因为杨世界和他那几个朋友顶撞自己而把他们整个研发部门给开了，结果那帮技术人员另立门户成立什么逆熵研究院，这几年他们接连突破了能源转化技术并商业化，整个未名市的能源前所未有的丰富起来，现在还快捣鼓出无尽能源了。
等等，无尽能源？
已知，能量是守恒的，所以无尽能源的存在是相对的，以现在的情况看，会不会是掌握了量子技术的逆熵在从世界之外抽取能量，形成了能源无穷无尽的假象？
想到这里，毕奥立刻从凯瑟琳那里调取了“影怪”袭击次数记录和能源价格变化表。
“惊人的正相关……”
————————————
“希儿，你怎么突然和我保持距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穹感觉希儿在有意识的同自己保持距离——比如到毕奥给穹安排的临时住处这段路，之前还粘着自己不放的希儿居然选择跟随自己飘在身后？
这不正常。
“啊？有吗？”
“绝对有。”
希儿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切，胆小鬼。」
黑希的嘲弄声在心底响起，就因为怕她冒出来对穹下手，所以选择对穹敬而远之？
偏偏穹又是她回去见布洛妮娅的唯一机会，所以又不愿意离开，保持着这种程度的距离，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不敢直视穹的眼睛，希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