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搅着围裙，“我感觉你是像光一样的存在，第一眼看上就很不错，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家？”
云昭反复说着这句话，发问，“你觉得家是什么？”
“想想就很温暖，很舒服的地方，是我忙碌生活的休息地，回到家就可以卸下防备。”
服务员如数家珍，甚至于眼睛布灵布灵笑起来，带着光亮，很暖，暖洋洋的，像小太阳。
家，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了？”
“就是觉得，光也许会灼伤人，分布不均匀，背面是无法被太阳光灼到的。”
服务员思考了一下很认真的回答：“太阳是会转动的，家也会有人一个人唱红脸，另一个唱黑脸，可如果只是照射一面的话，另一面必然是在阴影处，如果爱不能平摊，那也不能算是家了。”
服务员一看就是被爱抚养长大的孩子，眼睛里的光是无法熄灭的，她的回答不无道理。
云昭喝着咖啡，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睑的冰冷，不动声色观察服务员，似乎在斟酌，忽的视线不知道看见什么，身子一动，站起来躲在侧面。
“小姐？”
“嘘。”
窗外，恰好买好糕点的霍江越和陆凉一前一后走着，陆凉拎着大包小包，也还有许多饮料，他倒还算挺乐呵，“买了这么多，芊芊和那位云小姐一点够吃了。”
“这些东西还是新鲜做的，不过这大半夜的把那些人拉到烘焙店做怎么多，也是麻烦了，但我给了不少小费。”
陆凉说着说着，脚来不及刹车，差点撞上霍江越，捂着小心脏呼出口气，眼神看眼四周，“霍爷怎么了？”
顺着视线往前看，没什么东西，“没人啊！”
霍江越视线淡淡的落在前方月影的玻璃窗，“有些眼熟。”
陆凉只看见服务员坐在窗前，自然的回答，“这是月影服务人员，他们休息时间坐一会也没什么问题的，毕竟月影招收的大部分都是勤工俭学的学生，要不然就是哪个准备和月影管理层接触的人。”
“霍爷，你要吃里面东西吗？要不然我们进去买些？”
霍江越收回视线，长腿往前淡淡的并没有多大情绪起伏，“走吧。”
“东西明早送去。”
陆凉表示知道了，“我知道，是怕打扰云小姐吧，对了，我们刚刚来到云城后，隋家就在积极找我们，似乎要我们帮忙，给的条件也是一大笔，看起来有心接洽。”
“云城不少家族都想和我们谈合作，看起来是吃准了我们是快大肥肉，其中包括了云家，也就是云小姐的云家，听说关系不是特别好，我打听出来的部分情报只有云星月，没有关于这位云小姐的。”
“刚才找人浅浅的打听了一下云小姐，并没有丝毫收获，资料空白的和Npc似的，简略的出奇，可能是不在云城这地方长大，所以可以入手的资料不多。”
霍江越在前方走的，似乎没在听，思绪已经跑偏，试试偶尔嗯一声，陆凉早就习惯跟着霍江越汇报模式，仔细的汇报完后就跟着上了车。
“等等。”
“霍爷，你走错位置了！”
霍江越越过陆凉，拉开驾驶座。
陆凉：“……您要开车？”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