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的雾气在仲夏夜显得格外稀薄，傅斯年踏着月光穿过巨型蛛网，极品飞剑在掌心泛起微光——凝聚出剑光挡住一些不好的气息。
当他来到巨蛛巢穴时，伏地魔正坐在由六件魂器摆成的星图中央，苍白的手指间缠绕着淡金色灵气，那是三个月前傅斯年留下的聚魂阵残韵。
“比约定时间早了三个小时。”伏地魔抬头，蛇瞳中的人类瞳孔已清晰如琥珀，“看来你在霍格沃茨的收获不小。”
傅斯年挑眉：“哦，看来霍格沃茨也有你的棋子啊？”
“只是感受到了邓布利多魔力波动的异常。”伏地魔抬手轻挥，赫奇帕奇金杯悬浮而起，杯口残留着未完全融合的魂器碎片，“他的魔力突然变得……清澈了许多，就像被蒸馏过的火焰威士忌。”
傅斯年笑了，在伏地魔对面坐下，取出从霍格沃茨厨房顺来的岩皮饼：“三个月前，我拜访了那位白胡子小朋友。起初他以为我是麻瓜，直到我用灵气在他办公室地板上画出了魔法阵与修真阵法的共通图。”
三个月前的霍格沃茨，暴雨敲打着校长办公室的玻璃窗。邓布利多扶着半月形眼镜，目光犀利如鹰，指尖却在傅斯年画出的太极图前停顿——那由魔力构成的阴阳鱼，竟与他毕生研究的“守护神咒”符号产生了共振。
“您看这阴阳鱼的鱼眼。”傅斯年用魔杖尖点了点阴鱼中的阳点，“在修真界，这叫‘玄关一窍’，是沟通天地灵气的关键。而在魔法世界……”
他魔杖转向墙上的守护神咒海报，“正如复活石能连接生死，魔法阵的核心也需要一个‘平衡点’。”
邓布利多的魔杖突然发出蜂鸣，桌上的冥想盆泛起涟漪，浮现出傅斯年演示的聚魂阵画面。“你是说，魔法的极致不是操控元素，而是成为融入到元素中？”老巫师的声音带着颤抖，就像发现了新的大陆一样。
“就像你说的，‘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傅斯年取出三师兄给的《真理大世界神格凝练指南》玉简，“我为您准备了一条不同于修真的路——凝练神格。通过构建魔法本源的模型，将自身魔力与世界规则绑定，就像给灵魂装上一个魔法引擎。”
那一天，两人从日落到日出，讨论了魔法阵的数学模型、元素衰变与灵气枯竭的关系，甚至用巧克力蛙包装纸画出了跨维度通信的草图。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城堡尖塔时，邓布利多忽然笑道：“您让我想起了尼古拉?弗拉梅尔，那位研究魔法石的老巫师。不过比起长生，我更想知道——”他望向窗外的打人柳，“当魔法与修真真正融合时，会诞生怎样的存在？”
“大概是能同时使用阿瓦达索命咒和掌心雷的小伙子吧。”傅斯年开玩笑，却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中看见自己与伏地魔对话的画面，“你早就知道我会见他？”
“预言球里的火焰只告诉我，有旅者将带来变革。”邓布利多熄灭台灯，办公室陷入神秘的黑暗，唯有星象仪继续旋转，“至于是黎明还是黄昏……”他轻笑，“取决于旅者撒下的是种子还是灰烬，还是旅者亲自处理？”
镜头转回到现在，“日记本没找到？”傅斯年看着星图中缺失的一角，明知故问地说道，毕竟他虽然没有全部看完哈利波特这本书，但是还是看了这一系列的电影，感觉施展魔法的时间，直接给他们一拳就能搞定啊。
“波特那小子毁了它。”伏地魔的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学者般的惋惜，“不过也好，汤姆?里德尔的那部分灵魂太执着于‘被爱’，就像生锈的齿轮，强行融合只会卡住整个系统。”
他抬手召来纳吉尼，蛇身上的魂器碎片已化作璀璨的星芒，“你瞧，放弃一片碎片后，其他碎片反而能更流畅地运转。”
傅斯年点头，取出从对角巷买的魔法计算器，开始计算聚魂阵的参数：“放弃不等于失败，有时候是为了更高级的进化。就像你们魔法界放弃用猫头鹰传递加密信息，改用飞路粉网络——”
“我听说你给了邓布利多凝练神格的方法。”伏地魔突然打断，蛇瞳中闪过复杂的光芒，“为什么帮他？”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是困在瓶子里的蝴蝶。”傅斯年将计算器放在魂器中央，灵气注入的瞬间，计算器屏幕上跳出了修真阵法的三维模型，“只不过一只在瓶里找出口，一只在瓶外画迷宫。”
禁林深处传来夜枭的长鸣，傅斯年抬头，看见霍格沃茨的方向有绿色魔药的光芒闪过——那是邓布利多在尝试神格凝练的第一步。
他忽然想起这三个月里在魔法世界的游历：在破釜酒吧听老巫师讲述梅林的传说，在古灵阁见证妖精用魔法阵锻造金币，甚至在魁地奇球场用灵气加固了游走球的平衡咒。
这些看似琐碎的经历，如今都化作聚魂阵中的丝丝灵气，与伏地魔的魔力产生微妙的共振。
“准备好了吗？”傅斯年站起身，直接启动了聚魂阵，“这次融合会很疼，相当于把你的灵魂放在魔法和灵气的坩埚里重铸。”
“疼痛是进化的燃料。”伏地魔张开双臂，六件魂器同时发出尖啸，“动手吧，旅者。让我们看看，当黑魔王的灵魂与修真者的智慧结合，能诞生怎样的怪物。”
傅斯年轻笑，指尖在计算器上按下最后一个按钮。刹那间，禁林的魔法元素疯狂涌入聚魂阵，与傅斯年的灵气形成螺旋状的能量风暴。
伏地魔的身影在风暴中忽大忽小，时而化作少年汤姆，时而变回蛇脸魔王，最终凝固成一个介于人类与能量体之间的模糊轮廓。
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顶，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神格与元素周期表》，望向禁林方向的金色光芒。
他轻轻抚摸着口袋里的复活石，忽然明白傅斯年所说的“平衡”究竟为何物——不是消灭黑暗，而是让黑暗与光明在灵魂中共生，如同阴阳鱼般永恒旋转。
“看来，新的时代真的要来了。”老巫师低语，魔杖尖点向星空，那里有一颗从未见过的星辰正在升起，光芒中混杂着魔法的翠绿与灵气的金黄。
禁林中，傅斯年看着重组完毕的伏地魔，后者的蛇瞳已完全化作人类的深褐色，头发也长出了柔软的黑色绒毛。“感觉如何？”
“像刚从娘胎里重生。”伏地魔活动着手指，轻松捏碎了一块拳头大的岩石，“而且……”他忽然露出微笑，那笑容竟带着几分少年的清澈，“我听见了风的声音——真正的风，不是用魔法操控的气流，而是元素精灵在歌唱。”
傅斯年点头，收起计算器。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低魔世界埋下的种子已经发芽。至于这颗种子会长成参天大树还是荆棘丛，只能交给时间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