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贺平清低着脑袋盯着那块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好半晌没有动作。
叶珩正要宽慰一句，就听到——
“主人！”
贺平清声音清脆明亮。
“以后你就是我主人！”
叶珩：……
他立刻扭头看向席於。
席於也偏头与他对视。
只是那眼神却古水无波，毫无生气。
像极了当初在青冥秘境上空守候的那具傀儡。
他神识出窍了？！
在这个时候！？
叶珩压下心头惊疑，迅速想着对策。
贺平清扬着脸，原本就异于常人的眼眸中完全被血色覆盖，眼里是化不开的悲痛。
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主人。”
叶珩眸色一暗，仔细打量着他。
贺平清个头不小，一身衣袍被他穿得鼓鼓胀胀。虽然仰着头，却莫名给人一种垂着脑袋的错觉。
他看出叶珩的不情愿，抓起叶珩的手把玉佩推回他胸口，力道极大。
叶珩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皱眉：“松开！”
“不！”
贺平清用力，大掌牢牢裹着他的手，不许他撒手。
叶珩扫了眼四周，脸色微沉。
“回去说。”
“不行！”
贺平清眼中的红朝眼眶蔓延，眼看像是要哭了。
“你要答应！”
他身后与他一起出来的其他几位潜修弟子见状，齐齐看向叶珩。
“……掌门，你确实得答应他。”
至于原因，却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的。
叶珩拧眉沉思，手上抵抗的力道不自觉小了。
贺平清松开手，直接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他，在他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叶珩：！
他用力一挣，身上的重量忽然减轻。
“砰”地一声，贺平清整个人被丢了出去。
“丢人现眼！”
席於冷冷瞥过他，脸上盛怒未散，拂袖转身，声音冷沉。
“跟上。”
仙尊发话，小清风门众人皆是心神一凛。
贺平清在地上滚了一下，翻身化作一只黄黑斑纹交错的大猫。
一跃至叶珩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朝他露出自己的脊背，眼神湿漉漉地透着讨好。
席於示意他坐上去。
叶珩：……
他神色有些复杂，向他反复确认后，才跨坐而上。
大猫脊背柔软结实，随着迈步能够清晰感到其脊骨的起伏，十分奇异。
叶珩稳着神情，任由贺平清驮着他。
走过之处，小清风门众人纷纷让道，一直走到山崖旁边，走到了所有人前面他才停下。
叶珩从虎背上下来，见大猫回头。
顿了下，伸手摸了把他的脑袋。
大猫依恋似的在他手心蹭了蹭，而后身上灵光闪过，重新化为人形。
鹤松子见状，上前道：“既然弟子们已经出关，老朽便领诸位去住处休息了。”
小清风门众人一走，其他看戏的人也跟着纷纷散去。
伏羲宗财大气粗，为每一个门派都准备了一座独立的山脉。
刚到住处，就立刻有人带着拜帖上门。
“席於仙尊在吗？！我家仙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