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余安宁是观测强度极高的弱观测者但不上报，你不想让学会对她进行研究，所以杀了她？“
“很有意思的猜测，我为了不让学会的研究人员伤害她，就抢先一步杀了她？你认为符合逻辑吗，现在我需要怀疑你学历的真实性了。”林荣珺神情不变地讽刺道。
“呵。”达尔顿冷笑一声“要不是因为现在我们在华国扎根太浅，否则我一定会找到那辆白色轿车去了哪里，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不相信它会凭空消失。“
“你总是这么喜欢编织故事，达尔顿。”林荣珺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激动，只有对事实的陈述“但别忘了，真相往往比故事平淡，这件事只是发生了一个我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你等着吧，我很好奇你这副用‘理智’掩盖自己的样子还能维持多久。”达尔顿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商务车，摔门而去。
林荣珺注视着达尔顿离开后，双眼微闭，躺在座位的靠背上。
车窗传来敲击声，林荣珺紧锁的眉头舒缓开来，她打开车窗。
站在车外的是这辆商务车的司机，是个小伙子，他弯着腰朝林荣珺询问道“林教授，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麻烦了。”她点头致谢。
商务车平稳而缓慢地启动，驶离了路边，融入了城市的车流之中。
驾驶座上的年轻司机，偶尔会利用后视镜的反射，偷偷捕捉后座上林荣珺的轮廓，但每当与林教授的目光不经意间交汇，他都会迅速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怎么了吗？”林荣珺开口问道。
年轻司机表现得十分犹豫，但他还是回答道“您在学会内部德高望重，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戴维斯先生邀请我加入存续派，您认为我应该加入吗？”
“你认为达尔顿是一个怎样的人？”林荣珺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给年轻司机。
年轻司机当即说道“他是一位充满激情，有理想，并且愿意为了人类事业奉献自己的人，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他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是吗？”林荣珺不置可否“他确实是一个聪明人，能够通过派系矛盾获得支持。”
“说不定不需要多久，他就能依靠他的方法把我挤下去了吧。”
年轻司机显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林荣珺。
“当然，我尊重你的理想和信念，你要是愿意以此为事业，就坚持下去吧。”
林荣珺转头看向窗外的高架桥，桥边拉上了警戒线，施工团队正在修复护栏。
“那林教授您呢，有倾向于的派系吗？”
崭新的护栏被重新安装在桥体一侧，黄色金属外壳的特种车辆紧锣密鼓地运作着。
她回过头，不再看桥上的施工人员。
“在我看来，派系并不重要，唯有技术才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