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渐深,桌上的油灯火苗也跳动得愈发微弱,但两人却毫无倦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与邪恶势力的较量之中。
不知不觉,凌晨的钟声悄然敲响。经过几个小时的深入研究和反复商讨,两人终于制定出了一个行动计划。
这个计划凝聚着他们的智慧和心血,也承载着他们将腐败分子绳之以法的坚定信念。
侯亮平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又欣慰的笑容,说道:“老郑,这计划应该能行,咱们按这个走,说不定就能撕开他们的黑幕了。”郑建国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应道:“没错,是时候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了!”
天渐渐蒙蒙亮,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略显憔悴的脸上。郑建国知道,新的一天,又将是充满挑战的一天。
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顺利开展下一步行动,他起身走到房间的角落,那里放着一套农民打扮的衣服和一顶草帽。
他穿戴整齐,那身农民打扮的衣服和压得低低的草帽,让他俨然成了这乡村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员。
侯亮平从一旁走上前来,神情严肃,手中紧紧握着三个小巧的U盘,那里面存储着他们费尽心血收集来的关键证据,是对抗腐败势力的重磅武器。
“老郑,这三个U盘,你务必分别藏到不同的安全地方。这些证据要是能顺利备份,我们就多了几分胜算。”
侯亮平说着,将U盘小心翼翼地交到郑建国手中。
郑建国双手稳稳地接过,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它们藏好。”
他把其中一个U盘塞进贴身的衣兜里,感受着那小小的物件抵着胸口,仿佛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另外两个,他则分别藏在了裤腿的暗袋和鞋子里特制的夹层中,每一个藏匿的动作都无比谨慎,确保不会轻易被发现。
走出农家院,一股清新而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广袤的田野,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农舍都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幅水墨画卷。
田埂上的青草挂满了露珠,在微弱的晨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打破了这乡村清晨的宁静。
郑建国深吸一口气,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瞬间填满了他的胸腔,让他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他心里清楚,这平静只是表面的,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斗正等着他。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踏在湿润的土地上,都发出轻微的声响。
村口,早班公交车已经缓缓驶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郑建国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这辆公交车将载着他驶向市区,驶向那个危机四伏却又必须前往的地方。
他回头望了望那农家院,心中默默向侯亮平以及这段时间给予他们帮助的乡亲们告别。
登上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郑建国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逐渐远去的乡村景色。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危险的警惕,也有对完成使命的决然。
这场与腐败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敌人的势力盘根错节、无处不在,他们随时可能露出獠牙,给他致命一击。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他想起那些被腐败行为伤害的无辜百姓,想起那些为了追求正义而付出生命的同志,心中就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次,他必须赢。
晨雾将整个村庄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丝丝凉意。
郑建国小心翼翼地踩着田埂前行,田埂两侧的露水毫不留情地打湿了他的裤脚,寒意迅速渗透上来。
他每一步都迈得很轻很稳,尽量不发出多余的声响,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寂静晨雾下潜藏的危险。
那顶草帽被他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散发着淡淡的霉味,那是长期存放于潮湿角落才会有的味道。他刻意让自己融入这乡村的气息里,成为这晨雾中毫不起眼的一部分。
远处,传来公鸡高亢而嘹亮的打鸣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唤醒沉睡的村庄。几家农户的烟囱里,缓缓冒出袅袅炊烟,那淡淡的烟雾在晨雾中缓缓升腾、扩散,混合着柴火燃烧的气息,为这寂静的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郑建国看着那炊烟,心中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反而更加警惕。每一缕炊烟后也许都藏着一双眼睛,也许就有腐败势力安插的眼线,在窥视着他这个外来者的一举一动。
终于,他来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这棵老槐树粗壮而沧桑,巨大的树冠像一把撑开的巨伞,在晨雾中投下一片模糊的阴影。
几个早起的老头正围在石桌旁下象棋,他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专注于棋盘上的战局,嘴里不时发出几句爽朗的笑声和争论声。
郑建国低着头,脚步匆匆,尽量放轻步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认出来不是本村人。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靠近一步,就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他在心里不断默念:“别注意我,别注意我……”
公交站牌孤零零地立在一旁,在晨雾中显得有些破败。站牌锈迹斑斑,红褐色的锈迹爬满了整个牌子,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时刻表上的字经过风雨的侵蚀,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笔画的轮廓。郑建国走到站牌后面,像是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庇护所。
他缓缓蹲下身子,背靠着站牌,从兜里掏出一个冷馒头。那馒头硬邦邦的,表皮已经有些干裂。他咬了一口,干涩的口感在口中散开,难以下咽。
但他顾不上这些,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用警惕的目光观察着四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就在他思绪随着晨雾飘远,盘算着到市区后如何安置关键证据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柴油发动机特有的突突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像是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头。
他立刻停止咀嚼,猛地抬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破旧的中巴车正晃晃悠悠地驶来,车身像是被岁月抽打过无数次,满是斑驳的伤痕和掉漆的痕迹。
车身侧面的油漆大片剥落,露出底下生锈的铁皮,几个模糊不清的数字标识着它的线路。
中巴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乡村道路上,每一次颠簸都让它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随着中巴车越来越近,车门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一只老旧的木门在痛苦地呻吟。
郑建国看到车上零星坐着几个赶早集的村民,他们或闭目养神,或小声交谈,对这个世界的喧嚣与危险浑然不觉。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坐在靠窗的位置,嘴里叼着一根旱烟袋,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暗,吐出的烟雾在车厢里缓缓弥漫。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孩子在她怀里睡得正香。
郑建国攥紧手中剩下的半块冷馒头,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一步一步走向中巴车,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上了车,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寻找最安全的位置。最终,他选了最后排的角落坐下,那里光线昏暗,被前面的座椅遮挡得严严实实。
坐下后,他习惯性地把草帽又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了整个脸庞,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不时透过帽檐的缝隙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车窗外,村庄一个接着一个闪过,像是岁月长河里的陈旧画卷。而车子每经过一个村子,都会缓缓停下,司机扯着嗓子吆喝揽客,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传得老远。
太阳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渐渐升高,将炽热的光芒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原本还稍显空旷的车厢,随着一站站的停靠,变得愈发拥挤不堪。乘客们摩肩接踵,像是罐头里紧密排列的沙丁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