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开车在杭城的街道上穿梭，车窗外的城市景象快速掠过。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做衢州菜的店。杭城的本地菜在口味上或许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喜好，可这边的衢州菜和赣省小炒却十分受欢迎，香辣过瘾的味道总是能吸引众多食客前来品尝。
他们找的这家店，店面不算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木质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店门口的招牌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特色清水鱼、正宗衢州炒菜”，显然这就是店里的招牌特色。
一推开门，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大家的食欲。
张楚他们围坐在桌旁，看着服务员陆续将菜品端上，心里满是期待。点的那条鱼还在厨房精心烹制，几道衢州特色炒菜也在紧张备菜中，不过最先上桌的鸭头和鸭掌已经让大家忍不住动起了筷子。
这鸭头和鸭掌都是提前卤好的，在大锅里保温着，客人一点单，就会被放入砂锅中热一下再端上桌。热气腾腾的砂锅端上来，卤香四溢，鸭头和鸭掌的色泽诱人，泛着一层亮亮的油光。
“尝尝鸭头。”张楚满眼温柔，夹了一个鸭头轻轻放到苏明月的碗里，贴心地叮嘱道，“小心辣。”
“这个看起来不辣啊。”苏明月歪着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看着碗里的鸭头，色泽红润但并没有铺满辣椒，便自信满满地说道。
说完，她轻轻夹起鸭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卤制入味的鸭头瞬间在口中散开浓郁的香味，可紧接着，一股热辣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开来，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
“跟你说了小心辣，你不听。”张楚看着苏明月被辣到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赶紧给她倒了杯解辣的宋柚汁，递到她手上，耐心解释道，“衢州菜可比川菜辣多了，川菜就是麻辣，辣不突出，衢州菜就是突出辣。”
“衢州是浙省的吗？这么辣。”苏明月嘴巴微张，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边轻轻哈着气缓解辣味，一边疑惑地问道。在她的印象里，浙省的菜应该是比较清淡鲜甜的，没想到衢州菜竟如此火辣。
“衢州当然是浙省的，只不过它靠近赣省。”张楚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怪不得这么辣。”苏明月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她一口气将手中的宋柚汁喝完，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嘴里嘟囔着，实在是被这衢州菜的辣度给惊到了。
紧接着，一道道菜品陆续上桌，每一道菜都带着浓郁的辣味，色泽鲜艳，红亮诱人，可对于苏明月来说，却有些“挑战”了。
随着用餐的进行，苏明月的额头不断有汗珠滚落，白皙的脸颊被辣得红扑扑的，她不停地喝着宋柚汁，已经喝了好几杯。
不过，这宋柚汁倒是让她颇为惊喜，酸酸甜甜的，口感清爽，解辣效果也不错，“这个小饮料挺好喝的，清爽解辣。”她一边擦着汗，一边赞道，眼神里满是对这饮料的喜爱，也多亏了它，才让自己能勉强“扛住”这一顿火辣的衢州菜。
“你一个天府人受不了辣？”张楚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嘲讽，眼神里满是戏谑地看着苏明月。
“这个是纯辣，天府吃的是麻辣，再说我又不是纯的天府人，我是湖城跟天府的混血，吃不了这么辣的也很正常。你倒是别喝饮料啊，你不也受不了吗？”苏明月不甘示弱，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
“我今天太渴了。”张楚被苏明月怼得一时语塞，眼神闪烁了一下，赶紧给自己找借口辩解道，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宋柚汁，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想这一举动又引来了苏明月的一阵轻笑。
终于，最后一道备受期待的清水鱼上桌了。瓷盆里，奶白色的鱼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上面零星点缀着艳红的辣椒和翠绿的紫苏叶，色彩搭配得格外好看。
张楚眼神一亮，率先拿起汤勺，先给身旁的苏明月盛了满满一碗鱼汤，动作轻柔又贴心，随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苏明月端起碗，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鱼汤。“这鱼汤怎么也有辣味？”她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嘀咕道，眼神里满是无奈。本以为这鱼汤能是一股清流，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辣椒的“侵袭”，整桌菜里，辣椒的身影无处不在。
不过，尽管带着辣味，这鱼汤的味道确实不错。喝完汤，苏明月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
鱼肉鲜嫩无比，入口即化，丝毫没有土腥味，可美中不足的是，鱼刺有点多。她一边小心地挑着鱼刺，一边不禁感慨，这衢州菜的风味真是独特，连这鱼的做法都和自己以往吃的大不相同呢。
“这鱼跟我们在魔都吃到的草鱼完全不一样，这个更好吃，没什么腥味。”苏明月一边仔细地挑着鱼刺，一边赞不绝口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惊喜。想起在魔都吃的草鱼，那股淡淡的腥味还记忆犹新，而眼前这衢州的清水鱼，简直是美味的升华。
“这是衢州的清水鱼，不是普通草鱼能够比的，价格就是普通草鱼的两倍。”张楚笑着解释道，“之前我们在西子湖国宾馆吃的西湖醋鱼用的就是它。”
“昂，上次西湖醋鱼用的是它，可惜浪费了。”苏明月微微蹙起眉头，脸上满是遗憾，对于之前吃到的那道价格不菲却味道差强人意的西湖醋鱼依旧耿耿于怀。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办法，西湖醋鱼的做法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就算是清水鱼也拯救不了它。”张楚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宋柚汁，接着说道，“现在大家口味变了，那传统的做法做出来的味道，好多人都不太喜欢了。不过这也没办法，饮食文化也是要与时俱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