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用这么早叫我吧……”苏明月哀怨地抱怨着，“就不能让我在暖和的被窝里多待会儿吗？”
“去晚了，菜市场的羊肉说不定就卖光了！”张楚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还有超市吗？”苏明月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超市的羊肉哪能有菜市场早上现杀的新鲜？”张楚挑了挑眉毛，反问道。
“好像是哦……”苏明月歪着头想了想，无奈地回答道。
“行了行了，别磨蹭了，快点洗漱，洗漱完咱们就去逛菜市场，早饭也在菜市场买点就行。”张楚一边催促着，一边开始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
菜市场门口，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嘈杂的人声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给，把口罩戴上，菜市场里面生鲜区味道较重，你可能受不了。”张楚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的口罩，轻轻递向苏明月。
苏明月微微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到口罩，缓缓接过，随后熟练地将口罩的耳挂挂在双耳上，口罩贴合着她的脸庞，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她顺势挽住张楚的胳膊，那手臂紧紧贴着，仿佛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寻找到了最温暖的依靠，而后两人一同向菜市场里面走去。
今日恰逢冬至，菜市场里比往常更加热闹非凡。摊位前都围满了顾客，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他们在摆满各种肉类的区域里穿梭，目光在一个个摊位上搜寻着卖羊肉的踪迹。在绕过一个卖猪肉的摊子时，终于在旁边找到了一个卖羊肉的摊子。摊子前的木架子上，挂着半只羊，羊身微微泛着光泽，还带着些许清晨宰杀后的新鲜气息。
两人缓缓走到摊子前，张楚微微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大声问道：“老板，今天羊肉多少钱一斤？”
老板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回应道：“小伙子，羊肉65一斤，都是今天早上杀的，就剩这么多了，绝对新鲜！”
张楚心里不禁暗暗骂道：“该死的奸商，之前价格才55一斤，现在居然涨到65一斤。”可表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很快便舒展开来。
张楚伸出手，在羊肉上面仔细地比划着，说道：“老板，我要这部分的羊排，还有一个羊腿。”他的手指沿着羊排的纹理移动。
“好的，小伙子。”老板应了一声，双手稳稳地将挂着的羊从架子上的夹子上扛到案板上。
那羊在他的肩头晃动了一下，随后被重重地放在案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老板抄起一旁的大砍刀，那砍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只见他手起刀落，精准地将刚刚张楚比划的部分分出来。羊排与羊腿瞬间与羊身分离，切口处整齐而平滑。
“老板，帮我把羊排剁成块，要大一点的块。”张楚的声音再次响起，眼神专注地看着案板上的羊排。
“好的，小伙子。”老板手中的砍刀高高举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而后重重地落在羊排上。
“哐哐”几声，原本整根整根连在一起的羊排，在砍刀的作用力下，被砍成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每一块羊排的大小都相差无几，足见老板的刀工娴熟。
老板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手上动作极为麻利，三两下就将剁好的羊排仔细地装袋，随后又稳稳地拿起羊腿，大砍刀在他手中上下挥舞，伴随着有节奏的“砰砰”声，羊腿被迅速砍成几大块。那大小均匀的肉块，彰显着老板精湛的刀工与丰富的经验，这样的大小对于张楚后续的炖煮来说，无疑是极为方便的。
张楚和苏明月提着沉甸甸的袋子回到家中。一进家门，张楚便径直走向厨房，将买来的羊排跟羊腿一股脑儿地从袋子里倒进水盆当中，然后拧开水龙头，清澈的水流缓缓注入水盆，瞬间将羊肉淹没。他轻轻搅动着羊肉，让血水渐渐渗出，这一步至关重要，能够有效地将羊肉里的血跟腥膻味逼出来，从而为后续烹制出美味的羊肉菜肴打下坚实的基础。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中午。厨房里，张楚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他先是将羊腿放入锅中焯水，随着水温的升高，锅中渐渐泛起浮沫，那是羊肉中的血水与杂质。张楚手持漏勺，迅速地将浮沫撇去，动作熟练而精准。撇净浮沫后，他倒掉锅中的水，重新倒入适量的清水，接着将处理好的羊腿放入锅中，又依次下入姜片、花椒、白酒，这些调料在锅中与羊肉相互交融，激发出浓郁的香味，随后张楚打开炉灶，蓝色的火焰瞬间舔舐着锅底，开始炖煮羊腿。
与此同时，羊排也在另一口锅中焯水。张楚同样仔细地撇去浮沫，随后在锅中加入适量清水，没过羊排。
张楚又从一旁的调料盒里拿出老姜，切成片放入锅中，接着放入几段甘蔗、些许红糖、适量白酒以及早已配置好的酱油。那酱油顺着锅沿缓缓倒入，瞬间在锅中晕染出一片诱人的色泽。一切准备就绪后，张楚也点燃了这口锅的炉灶，炖煮羊排的工作正式开始。
“你怎么没盖锅盖？”苏明月在一旁帮忙递调料时，突然注意到不管是正在炖煮的羊肉汤还是红烧羊肉，张楚都没有盖上锅盖。
“在我老家那边烧羊肉是不盖锅盖的，我们那边认为如果盖了锅盖，羊肉的腥膻味就不会跑出去会留在肉中，这吃起来不好吃。”张楚微微转头，看着苏明月，耐心地解释道。
“还有这种说法？”苏明月微微睁大双眼，显然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独特的烹饪见解，心中满是惊奇。在她过往对烹饪的认知里，炖煮食物时盖上锅盖仿佛是天经地义之事，而此刻张楚所说的，无疑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认知大门。
“你知道我们那边用什么取代锅盖煮羊肉吗？”张楚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像是掌握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美味密码，故意卖起了关子。
“是什么？”苏明月被他这副模样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定在张楚身上，急切地想要知晓答案。
“是盘子，在羊肉上面压一圈盘子，这样腥膻味可以跑掉，羊肉也因为有东西压着更入味”张楚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