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的话，让王首道喜出望外。
“真的？”
秦长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至强露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伊凡点点头。
“当然，那些历史没有什么意义。”
“用来完善你们人族的历史，也正好。”
“我也不希望前文明的历史湮没。”
他说着，从手环里取出一块石板。
直接扔给王首道。
“这是什么？”
王首道茫然的看着手里的石板。
不管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一块普通的石板。
难道前文明还用石板来记录历史？
有点古老了吧？
秦长生倒是认识这个。
他当初接受极冰帝王传承，用的就是这种石板。
不过他也只是认识，不算了解。
伊凡解释道：“这是我们文明最后使用的记录载体。”
“你直接滴血上去，就能获得里面的内容。”
“不过我要提醒你，里面的内容非常多。”
“精神力不足，可能会被冲击成傻子。”
王首道点点头，将石板收起来。
“多谢。”
他郑重对秦长生道谢。
秦长生连忙让开，表情惊慌。
“至强，你这是做什么？”
“我这只不过是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帮助，当不得啊。”
王首道可是人族至强，为守护人族做出了无法抹灭的贡献。
他作为人族，哪儿能承受得起王首道的道谢？
王首道摇摇头，态度很坚决。
“一码归一码。”
“你做出的贡献，无人能比。”
“值得道谢。”
“通过这些历史，我们或许能够明白我们即将面对什么。”
“可以提前做准备。”
到了王首道这个境界，自然知道万族战争不过是一场闹剧。
至强都已经离开了这场闹剧，却无法离开蓝星。
哪怕是天神族也是如此。
只不过。
其他种族的至强明显是知道一些内幕。
只把他蒙在鼓里。
伊凡在一旁，说道：“知道了也没用。”
“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秦长生突破。”
“除了他之外，全部至强加起来，也赢不了。”
伊凡看上去毫不在意。
他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苹果，边吃边说。
秦长生敲了一下伊凡，示意他别再说废话。
伊凡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
王首道笑了笑，倒是没有在意。
“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在这之前，我还是能够继续守护人族。”
“秦长生，我会等你接过这项责任的。”
王首道已经说完了正事儿，告辞离开。
秦长生目送王首道离去，叹了口气。
伊凡又冒出来，问道：“叹什么气？”
秦长生说道：“我总感觉至强似乎已经有了决死的意志。”
伊凡眨眨眼，语出惊人。
“他本来就快死了啊。”
秦长生一惊，看向伊凡。
“你说什么？”
伊凡觉得莫名其妙。
他解释道：“这个人的道已经走歪了，走到头了。”
“他应该是强行突破过，突破失败，被反噬了。”
“寿命已经所剩不多。”
“而且体内还有很严重的伤势，根本好不了的那种。”
秦长生愣住。
回想和王首道的交谈。
似乎真的是在交代后事。
可他根本没有看出来。
王首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至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