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只顾检查自己身上的伤痕，却没有注意到她后面的萧流抚额时面上流露出的疑惑。
萧流不动声色的收了手，她眼带试探的上下打量庄梓。不过才跑了一会儿步，庄梓身上怎么会出这么多汗，还是冷汗？
不，如果说是汗，庄梓的脖颈处不会那么干爽。
有问题，难道昨夜她们说得那些......是真的？庄梓刚才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不然无法解释她身上的这些异状。
但明明，她刚才一直在自己身前跑步。
等早操结束后，萧流观察了会儿庄梓，见她怔愣出神。林言这边见萧流站在原地，也就直接找过来。
林言靠近萧流，拍了下她的肩，“怎么了？”
“庄梓有问题，她好像经历了什么奇怪的事。”萧流被她悄无声息的靠近吓了一跳，后忙捂住心口极小声道。
“是么？我记得你跑在她身后，没发现什么？”萧流这样直愣愣的站着太显眼，林言拉了她一把，二人不远不近的坠在庄梓身后回宿舍。
萧流的视线瞟到右上角，她回忆了会儿，除了自己跑的痛苦，好像就是庄梓跑着跑着突然停下来那段，“唔......好像没什么，就是快结束的时候，她突然站住脚，身上还很湿。”
“湿？”林言一心二用，她边疑问边放开精神力在前面庄梓身上扫了几下。发现庄梓的双眼处，有一层稀薄的雾气——它在往庄梓的眼中钻。
“对呀，我在她后面跑，本来就累的半死不活，结果她突然停住，我就一头撞上去了。我再一摸头，又湿又凉的。”萧流嘟囔两句，没说重点，全是抱怨。
一直跑，突然停住......林言有了个猜测，她收回精神力，轻声问，“那在庄梓停下之前，她身上有水么？”
萧流被问住了，她努力回忆，只有自己沉重的脚步，没有庄梓身上的状态，“啊，夏美人——我没注意，跑的就够累了，真没心情关注她。”
“但是她确实是一直跑，速度还挺稳定的，我有好几次累了都追不上她。”
速度，稳定？二十分钟内一直么？林言抿着唇，她顺手拍了拍萧流，以表安慰，毕竟身体不好的苦她也吃过。只是这些要素，让她想起了在影院的时候。
那时林言与赵赵一起看电影，等林言睡会儿又醒来时，影院变成了戏台。后来红衣女人......不对，应该是弋。
弋日日来缠着林言，谈些情爱的话题。林言不想与她谈这些，又存了套消息的心，于是也问过这事，弋的回答是——那是一个幻境，其他人都昏过去了，而至于林言看到的，才是她特意设置的。
因为弋本来想问问，竹剑是林言从哪得到的（然后再杀），后来被竹剑气狠，她就直接动手了。而这个幻境，用到庄梓和萧流身上也很恰当。或者说，用扭曲认知来可能更合适。
或许庄梓早在跑操的某一个时刻就消失不见，后面萧流她们看到的“庄梓”，都是幕后之人捏出来的一个幻象罢了。等庄梓重新出现，自然也替代了幻象。
但那雾气，是什么作用？林言莫名的更在意这个，于是——林言将她的猜测讲给了萧流，但没说雾气（毕竟言言对萧流说的是视力天赋），毕竟萧流与庄梓是一个班的，能更好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