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命缓缓抬起头，额头上已是一片红肿淤青，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
她望着父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望：
“父亲，您怎么能如此狠心？”
“他们是您的外孙和外孙女啊，您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
姜澜闻言，嘴角瞬间扯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从鼻腔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哼！”
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千年寒霜，让周遭的空气都瞬间降了几个温度。
“你身为姜家仙族的嫡系血脉，竟然自甘堕落，与灵界的凡人私通。”
“这桩丑事，简直是对我姜家清誉的玷污，更是将姜家族规视若无物！”
姜澜的眼神锋利如刀，直直刺向了姜司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顾念父女情分，压下族中诸多长老严惩你的诉求，这才没有将你逐出姜家。”
“这已然是仁至义尽，是我能给你的最大宽容。”
“可你不仅不知感恩，还妄图回去找那凡人，甚至还念念不忘那两个孩子！”
姜澜越说越是愤怒，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案几，那足以媲美仙器的桌案，瞬间就出现了道道裂痕。
“父亲，我……”
姜司命口中的还没说完，就被姜澜冰冷的眼神打断了。
“住口！”
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同时也透着对仙族血脉传承的偏执与狂热。
“姜家传承了亿万年，血脉纯净无比，这是我们屹立仙界的根基。”
“我这些年来苦心经营，为的就是让姜家的血脉愈发强大，永保家族昌盛。”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炬地看着姜司命。
“司徒家在仙界之中，是实力仅次于我姜家的名门望族。”
“我本打算促成你与司徒家，那位天赋妖孽的少主联姻。”
“如此强强联合，生下的后代必定天赋绝伦，能让姜家的血脉更上一层楼，家族实力也将迎来质的飞跃。”
“可你呢？”
姜澜再次怒目圆睁，手指颤抖着指向姜司命。
“你却背着我，与一个灵根缩小的凡人生下孩子，你知道你这一任性举动，让姜家错失了怎样的机遇？”
“又让家族蒙羞到何种地步？”
姜司命瘫坐在地，泪水决堤般涌出，她试图开口辩解，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姜澜冷冷的瞥了一眼女儿，并未停下斥责的打算。
“那些灵界的凡人，生命短暂如蝼蚁，修炼天赋更是平庸至极，他们的血脉混入姜家，只会让姜家的仙血变得驳杂不纯。”
“一旦传出去，我姜家在仙界必定沦为笑柄，其他仙族又怎会再敬畏我们？”
“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