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七夜站在一起的苏念，只是四处观望着，像是对训练场那边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情，微笑的脸在看到疏散人群，被抬着急匆匆送走的男人后，变得煞白。
就像是无法接受这么血腥的场面，捂着嘴往后退了两步，难受的别开了眼睛，林七夜见状侧身上前将苏念的视线阻隔开。
袁罡调动监控视角，打算另一个视角看苏念。
但是苏念转头的视角过于刁钻，等她再次转过脸来，脸色已经稍微好一些了，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剧烈的反应。
清晰的监控探头还能看见她眼角因为生理不适而泛出的泪花。
自然的反应，毫无破绽。
洪教官回来后，看见了苏念惨兮兮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之前听消息的时候是不是耳聋听错了，这个女生哪里像是很危险的样子。
她不会要哭吧。
洪教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将希望寄托在林七夜身上。
“有地方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
苏念在林七夜即将开口前就摆了摆手，一张脸惨白一片，但还是扬起了一个脆弱的微笑。
“那边有补给站。”
洪教官将二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店，里面就像是生活中常见的便利店超市一一样，样样俱全。
“训练营是全封闭的，在这里用不到钱，每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配额......”
补给站外面有一群教官站在一处标识前指指点点。
“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林同学你跟着洪教官去吧，一会儿我自己会去宿舍报到的。”
走了这么久，她也该休息一下了。
苏念坐在补给站外面的小桌子上，握着装满热水的纸杯朝林七夜笑了笑。
林同学？
疏离又礼貌的称呼。
他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跟着教官离开了。
那几个教官见二人离开，纷纷议论起来，随后走到了正盯着纸杯内的热水发呆的苏念旁边确认刚才那个是不是神明代理人。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几人就站在苏念旁边，探头探脑的看着回头的林七夜，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这群人似乎是刚刚训练过，身上的味道十分醉人。
苏念拿着热水，加快了脚步离开，身后，补给站上方的几个监控轻微的转了个角度。
林七夜原本还担心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的苏念，不放心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就只看见了苏念急匆匆离开的身影。
他跟随着洪教官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仓库，路过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对他行注目礼，他有些不太习惯被如此多的目光注视着。
“在我之前，有其他神明代理人参加过集训吗？”
他忍不住这么问走在他斜前方的洪教官。
“当然有，假面小队的队长，听说过吗？”
假面小队......
林七夜低声呢喃，他一直以为小队都是以数字来命名的。
“他是哪位神明的代理人？”
“这个嘛，你很快就会知道。”
洪教官打了个哑谜，让林七夜更加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