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霖往前走两步，离悬崖边更近。
随即边说边走已然到了边缘，“俞意衡，我想试试。”
俞意衡还没说话，下一秒柏霖就背身后仰直接躺下去。
“！！！”俞意衡完全是下意识跑过去伸手要去抓柏霖，在说完‘不跳’的前提下，还是不可控地紧跟柏霖跳了下去。
柏霖看到俞意衡跟着他跳下来瞳孔猛地一缩，他只是想试试跳下来的感觉，没想到俞意衡会跟着他跳下来。
见俞意衡朝他伸着手，柏霖也伸出手。
在坠落过程中终于抓到彼此。
柏霖没打算就这样直愣愣摔到山脚下，他跟那些玩家不一样，他的血条清空就要回到第五层的密林里。
于是在快速坠落中伸手臂抱住俞意衡，俞意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柏霖带着在半空中连续快速翻转。周围的场景快速切换，天地倒转，让俞意衡感到眩晕。
回过神就被柏霖带着稳稳落在地面上，俞意衡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
两人落地后其中一只手还在紧紧握着，柏霖这才盯着俞意衡问道：“为什么要跳下来？不是说不跳吗？”
俞意衡总不能说自己有一瞬间忘记这是游戏吧？就是看到柏霖在悬崖边仰躺下去，心中出现一个想法：抓住对方。
俞意衡说不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当时就是那么想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
“……就突然改主意了。”
柏霖仰头，在山底看不清刚才跳下的位置。柏霖轻声开口：“灵泉山看起来好像很高，但是跳下来要用的时间很短。”
“？”俞意衡没能瞬间意会到柏霖想要说的话。
柏霖唇瓣轻启，清冽的嗓音不含任何感情：“努力活着的时间看似很长，实际上死亡只是几秒钟的事。”
俞意衡闻言浅浅皱了皱眉，柏霖说的这种话听起来让人不安。
“柏霖，你跳下来是因为压力太大？”
柏霖摇头，“没有。只是看很多玩家来跳，想尝试。”
他没有关于社会生活的压力，他能不能继续活着其实也全凭外界父母的旧识给的善意。死亡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关闭治疗舱，结束营养液的供应，他的意识也会跟着彻底休眠的身体一起消失。
俞意衡依然持怀疑态度：“只是因为好奇？”
柏霖点头，语气认真：“只是因为好奇。”
柏霖和俞意衡朝野外区域走去。今天是周六，神域里有限时的野外boSS刷新，现在时间差不多可以提前去蹲守。
俞意衡跟柏霖去到刷新区域外围就发现有不少玩家在等，俞意衡低声跟柏霖交流：“看样子是块肥肉。”
“会打起来。”柏霖看向周围虎视眈眈的玩家，没什么表情。
“看情况他们已经分成几波人互相组队，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俞意衡玩网游那么多年对这种情况一点都不陌生，限时boSS掉落奖励这种诱惑让聚集在区域内的玩家互相打起来都是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