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样？”
杨长云随和问道。
“好多了。”
白振雄长长叹口气，推开族人的扶持，挣扎坐起身。
他看了眼周围，发现被吸阳气的族人陆续清醒后，便放下心来，摆摆手，让除杨长云与白婉清外的族人全部离开。
族人们明白接下来的谈话不是他们能听的，赶忙应下，利索退下，还不能下床之人也被其他族人给扛下去。
“家主，可有事？”
杨长云问道。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
白振雄点点头，目光复杂，他道：“白羊，其实你才是仙种，对吧？”
“这重要吗？”
杨长云没回答，也不必回答，真相其实早就在白振雄心中。
“我曾经一直以为白正仙才是，毕竟他资质更好，只是，他性子太过顽劣，并且自离开白家后再无音讯，与仙人当年许下的承诺完全不符。
相比之下，反倒是白羊你一直默默在回报白家，扶持白家走向辉煌，而婉清，更是多年来容貌未有一丝变化，这种种迹象，不禁让我产生了动摇。
于是我才认为，其实你，才是仙种！”
白振雄苦笑一下。
杨长云沉默以对，没有否认，没有承认。
仙种，其实不过是白振雄等人自说自话罢了，他可从来不敢自诩为仙，他亦不是主身的后代，他仅是一具化身，与主身一样，都是杨长云！
白振雄认知有限，解释起来很麻烦，他要如何想，便由他去了。
正这时，一只蛤蟆跳跃而入，头颅大小的体型停在杨长云肩上。
“找到了！”
在白振雄与白婉清惊讶的目光中，杨长云喃喃低语，肉盾嘴一张，呕出一个鬼魂，其上系着一根长长的舌头，任由其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
“这是鬼？”
白振雄看着不断嘶吼的半透明鬼魂，背后鸡皮疙瘩竖起，只是不知为何，他越看鬼魂，却越有一种熟悉感。
“没错，这正是吸取你们阳气的鬼，只是……”
杨长云将鬼魂拎起，理开其半透明的头发，让其真容显露而出，他目光微凝，惊疑道：“这道鬼魂，竟然是白宁芝！！”
“还真是！”
头发被撩开，白振雄与白婉清皆看清了鬼魂的模样，他们神色惊悚，皆认出了其正是白正仙之母，白宁芝！
“她不是早在十年前便死了吗？”
白婉清后退数步，惊恐失声。
白振雄同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身子往后挪了挪。
“鬼的形成需要时间，白宁芝死后，其魂魄若带着对世间的浓浓眷恋，不肯入轮回重新投胎转世，时间久了，便有几率成为鬼魂，继续存活在这世上！”
杨长云淡淡道：“白宁芝，估计就是那幸运儿之一，死去的十年后，重新出现，之所以一直纠缠白家不放，恐怕与她的身份，以及对族中某人的怨恨有关。”
说着，杨长云看了眼白婉清。
白振雄随着看向白婉清，心头了然，白宁芝与白婉清因为仙种反目成仇，如果说白宁芝在恨谁，那一定是白婉清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