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死了。
杨长云看着老者的尸体，陷入沉默。
他发誓，老者绝不是他杀的，他所给的羊蛋，同样没做过任何手脚，只是单纯用水煮了一下。
老者终究是年纪太大，亦对羊蛋的膻味没有清晰的认知，一口闷下后，膻味直冲天灵盖，一口气回不上来，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或许我该把水煮羊蛋列为酷刑。”
杨长云念头一动，肉盾的蛇鳞长舌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出并回收，瞬间便将老者的尸体给吞入腹中。
随即，肉盾吐出一个储物袋，这是老者的储物袋。
杨长云没去接，老者用的不是专门设计给凡人用的储物袋，没有灵石凹槽，他没有修为在身打不开，拿到手没用。
不过这不代表他没办法打开。
杨长云念头再动，以肉盾的神识冲破储物袋上老者的灵识禁制，查看里面所有东西。
由于肉盾没有自主意识，一切行为皆是杨长云通过封魔手来操控，也算是杨长云的一具化身，故而肉盾所看见的一切，也能同步到杨长云脑海里。
老者的储物袋没什么好东西，除了一些灵丹灵石外，只有一块玉简引起他的注意。
肉盾把玉简拿出，神识探入其中。
玉简里面的内容很琐碎，前不接头后不接尾，看着像个备忘录，杨长云猜测估计真是个备忘录。
毕竟老者年纪看着都快过百，脑子有点糊涂，用个玉简记录东西很正常，倒是便宜了杨长云，其通过玉简不仅知道老者的情报，更是对紫器宗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知晓紫器宗一些不能明说的潜规则。
“咦！”
忽然，杨长云在玉简中看到一些让他诧异的内容。
这老者，竟然是青研会的成员，专门负责将新入门弟子的会费卖掉换成灵石！
“好家伙，难怪我感觉这老东西卖的固元丹与我手里的没有任何区别，原来就是宗门发的同一批啊！”
杨长云无语，他刚才还觉得奇怪，每个炼丹师炼制同一种灵丹多少都会存在差异，老者的固元丹怎么会与自己的高度相似，原来是这样！
杨长云摇摇头，继续往下看，他有一个很在意的点。
紫器宗每年从各大浮空岛招收的弟子少说有数百人，每人交一颗固元丹，那也得有数百块下品灵石。
但老者的储物袋里，却仅有五十颗固元丹，数量差了近十倍，明显不是全部的固元丹，而亲研会的新弟子会费是昨天才上交的，时隔一天而已，总不至于剩余的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吧？
而固元丹乃是炼气初期以下的修士才适合使用，有资格瓜分会费的青研会成员，其修为肯定是用不上固元丹的。
也就是说，还有一大批固元丹在某个地方没有动！
杨长云仔细翻找，一路往上追溯，终于，他在备忘录中一年前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剩余固元丹的去处。
“原来新弟子所有的会费收集起来后，会汇聚在一位名为霍相思之人手里，由他统一处置，兑现成灵石。
霍相思为人谨慎，并不信任这老东西，每次都只把一小部分固元丹交托其，让其全部售卖出去后，收回灵石，才会交托下一批。
而霍相思所居住的石屋，在……”
杨长云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抬头看眼天色，缓步往石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