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公共聚会已经结束了。
现在每个人都会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用来进行单独交易。
巴黎圣母院的二楼，灯光昏黄。
碎裂的彩绘玻璃投下斑驳的色块，斑驳的光影仿佛蒙着一层神明早已遗忘的尘埃。
一扇老旧木门“吱呀”被推开，一个披着黑袍的身影走了进来。
02号。
一进门便用冷静而审慎的目光扫视了林七夜和曹宇一眼，随即坐在他们对面的木椅上。
“你说你知道英灵代理人和双神代理人的下落。”02号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如鼓。
林七夜微笑，手指在那枚银币上轻轻旋转，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
“是印度天神庙的信息。”
02号干脆的点头，“印度天神庙，在灵鹫山湖泊的倒影之中。”
林七夜看了曹宇一眼，微笑不语。
曹宇依旧沉默，披着兜帽坐在那里。
自己这次的身份是林七夜的侍从。
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当然要时刻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瞥了眼房间角落的铜管。
这时候，狗狗祟祟的小南应该藏在一楼偷听大家交易的内容吧。
果然，庄家通吃这句话真是放哪里都非常合适。
林七夜缓缓点头。
02号紧接着问道。
“那两个人的行踪呢？”
他也不怕林七夜欺骗自己的信息。
因为在这个聚会里面，有01号负责维持秩序。
谁破坏，谁就要面对无尽的追杀。
林七夜推了推单片眼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前天，我从魔法之神那里得到了启示。”他语气从容，“他们正在跨越印度洋。”
“现在，他们已经抵达欧洲。”
“从轨迹来看——目标，很可能就是这场代理人聚会。”
02号微微一怔。
原本他以为只是一些模糊的线索，没料到林七夜说得如此精准，
几乎连时间节点都清晰可见。
魔法之神的预言，真的有这么离谱？
他迟疑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带上了一丝不确定的紧张感：
“如果他们的目标真是这次聚会，那……刚才大厅里，会不会他们已经在我们中间？”
林七夜轻轻点。
曹宇一旁听着，不禁轻咳一声，有些汗颜。
——岂止刚才在“你们”中间，现在就坐你对面呢。
02号眉宇越锁越紧，似乎已经彻底陷入了林七夜编织的判断中。
正当他思索间，林七夜终于抛出了真正的目的。
“虽然我的预言并不能穷尽真理……”他语气缓慢，仿佛在谨慎推敲每一个字，“但我愿以魔法之神之名起誓——”
“03号和04号，绝对有问题。”
“03号……和04号？”
02号皱眉，低声重复，似乎开始在脑海中回忆刚才大厅中那03号和04的举动与气息。
左思右想之下，始终没觉得他们有什么问题。
林七夜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当然，我必须声明——这只是我作为预言代理人的直觉，不代表绝对准确。”
沉默片刻，02号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愿魔法之神为你点亮前路。”林七夜微笑，仿佛一位温和的学者。
02号转身离开，步伐比来时更快、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