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抢我儿子的水壶！”
张羽都还来不及解释，一个硕大的拳头，在眼睛里变得越来越大，直到砰的一声砸在眼睛上。
“你这个死疯子，连小孩子都欺负，抢他水壶就算了，还敢往里面撒尿！”男人一边说，一边踹张羽。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子的！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在欺负我。”张羽突然大吼道。
男人更加来气了，道：“哟！你还来劲是吧！看我不揍死你！”
男人连打带踹，打得张羽说话的间隙都没有，小孩就在一旁开心的看着这一幕。
“别以为挨顿打就过去了，明天之前还我家一个新的水壶！不然我要你好看！”男人打累后，撂下一句狠话，拉着孩子离开。
张羽的眼泪和泥土混在一起，他趴在地上久久不愿起来，一些调皮的孩子，走到他身旁，用木棍轻轻戳他。
“他该不会死了吧？”
“他死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吃席了?”
“你在想什么，他又没家人，谁会给他办宴席?”
张羽突然站起身，吓得周围的孩子四处逃窜，张羽擦去脸上的泥土，继续等待起来。
一直到中午，许大茂骑着自行车的身影才出现，张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开心的跑了过去。
“哥你终于回来了！”
许大茂嫌弃的看着张羽道：“你这又是闹什么?”
张羽抹着眼泪道：“他们又欺负我，还骗我喝尿。”
许大茂下意识远离张羽，道：“你就不能别惹他们吗？”
张羽委屈巴巴道：“我没有惹他们，我很听你的话，一直远离他们的。”
许大茂无奈道：“小羽啊！不是哥不帮你出头，哥也只是个外乡人，要是闹大了，哥也承担不起。”
张羽一副我都理解的样子道：“哥你不用说，我理解的，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不和别人说话，就不会被欺负，在外人面前要叫你队长，不能叫哥，家里有事就找你，找不到就不要找了……”
许大茂点了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这辆自行车，
你推去张寡妇家吧，你们结婚的事情早点办，以后家里有她，其他人就不敢欺负你了。”
张羽点了点头道：“哥你真好，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居然真的能换自行车，真是太好了。”
许大茂搂住张羽道：“别说哥不照顾你，我这次去北平城，还给我们俩找了一份工作，
只要二十条小黄鱼，我们就可以进玻璃厂当工人了。”
张羽激动道：“真的吗？我也可以做工人?”
许大茂点了点头道：“还给你安排宿舍，就是需要小黄鱼，你家里还有吗？”
张羽有些自责道：“我爷坟里只有十条了，其他东西可以抵换吗？”
许大茂为难道：“这样吧，你把里面东西都拿出来，我看看什么可以换。”
张羽摇头拒绝道：“不行，我爸说过了，要给我儿子留一点，我不能全部拿完。”
许大茂心里骂了一句，道：“那就把小黄鱼全部拿出来，顺便把其他能拿的东西，都拿出来，剩下十条小黄鱼我来想办法。”
张羽感激道：“哥你人真好！比村里人好多了。”
许大茂笑笑不说话，他只是比那些人会忽悠，让张羽看不出来，他是在忽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