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莫初扬爽快同意，脚步却慢了下来，逐渐落后了狄牧半步。
引路的狄牧若有所觉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一直领他到楼梯间，帮忙拉着厚重的铁门等莫初扬进来。
莫初扬却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搭手拉住了门——
变故发生在这一刻。
狄牧刚刚松开手，突然毫无征兆在平地打了个了趔趄。
他面露惊讶，试图拉住近在咫尺的门把，借力稳住平衡，结果就像脚底抹了油一般，还没抓稳便再次平地一滑，整个人重心猛然一沉，攀附物脱手，他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半步。
半步退出去，差点找回平衡的人又是一次毫无征兆的打滑。这一次狄牧狠狠撞上了楼梯扶手，终于还是没稳住身体，啪叽一声平地摔在楼梯口，差点给莫初扬表演一个大劈叉。
“……初扬！”他捂着被撞到的腰，欲哭无泪地抬头看向面前表情浮夸的罪魁祸首，撑着地试图站起来，“你还不如舍得打我——”
他一分钟内第四次打滑。
这次不止脚滑，连手也滑，狄牧整个人刚起身一半，便被滑得猛然失去重心，前扑下去。虽然险之又险没用那张漂亮脸蛋跟地面亲密接触，但他却径直扑出了楼梯，只来得及蜷缩身体，就滴溜溜滚下半层楼去，一直砸到中间平台的墙上才止住冲势。
莫初扬终于舍得松开大门，蹲到扶梯口假惺惺叫他：“大小姐，你没事吧？”
“……”狄牧沉默良久，幽幽回道，“抱歉啊，拜你所赐，还活着呢。”
这下不止欲哭无泪了，他生怕再乱动一下又滑下去半层楼，只好保持着摔下去的姿势，一动不动被糊在那面墙上，像块绝望的狗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