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梗着脖子:“胡说八道谁不会?我还说我儿子能考上状元呢!”
佑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歪着头问道:“你姓郑吧?”
男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佑景一本正经:“你儿子和你长得很像,进考场时就在我前面。”
“我出考场时也见到他了。”
男人忙问:“他怎么样?”
佑景扬起笑容:“他愁眉苦脸,快把脑袋都挠破了。”
“……你胡说!我儿子才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连先生都说了,他肯定会考上秀才的!”
陈映晚拍了拍佑景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虽然是竞争者的关系,但没必要闹得太厉害,把对方气狠了,对自己也不利。
佑景接收到娘亲的眼神,乖觉地住了口,又朝男人笑了一下,牵着娘亲的手往前走了。
母子二人离开了,男人却站在原地喃喃道:“不可能……我儿子肯定能考中的……”
“先生都说了,只要吃下那个东西,一定会考中的……”
“郑哥,你说的是什么啊?”
身旁的人听到男人的自言自语,忍不住问了一句。
男人恍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
陈映晚带着佑景往陈记走去,远远地就看到周逢带着人正往屋里搬桌椅。
看到两人回来,周逢连忙问道:“佑景考得怎么样?”
陈映晚笑道:“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结果还没出来,谁也说不准。”
佑景谦逊地点点头:“娘亲说得对。”
周逢笑了两声,揶揄道:“佑景考上状元那天,可得请周叔叔喝一壶好酒!”
陈映晚开始和大家一起搬桌椅,楼上六桌,楼下六桌。
陈映晚特意在向南的墙上开了两扇窗,窗外正对着远处柳山的风景。
景色怡人,在此小聚饮茶赏景最合适不过了。
一直忙到了下午,几人在店里做了一大桌的好饭好菜,两名厨娘也跟着坐了下来,提起茶杯向陈映晚敬茶。
她们显然已经听熟了陈映晚打算给她们涨月钱的事,眼中溢出按捺不住的喜悦。
“多谢掌柜的给我们姐妹在陈记做工的机会,您从来不对我们有什么格外的要求,而且我们每月领的月钱已经很多了,就算您不给我们涨月钱,我们姐俩也心甘情愿的!”
陈映晚同样端起茶杯笑道:“一直以来你们都做得很好,我们店里一向是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从开张到现在,没有一位客人说店里的饭菜不干净,这就足以说明你们的用心。”
这两名厨娘一进后厨就会用头巾把头发全都包裹起来,客人一根头发丝都没吃出来过。
“现在生意好了、盖上了二楼,你们往后的活儿也会越来越多,涨点月钱不算什么。只要好好干,心往一处使,你们能得到的远远不止一两银子的月钱。”
两个姑娘对视了一眼,难掩激动的喜意。
“多谢掌柜的。”
第二日陈映晚要去侯府,佑景则留在家休息一日。
而柳翠云和陈月宜要在村里招新厨娘。
村里人都听说了在陈记干活挣得多,这一招新,不少人来毛遂自荐。
其中有不少男人。
上到五十,下到十几岁的小子,都声称自己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柳翠云视若无睹,直直去找之前听说风评不错、打算相看的一位姓冯的姑娘。
进了门,那对冯姓夫妻却把自己十六岁的儿子推了出来。
“柳婶,还是要男人吧,男人更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