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头不疼了。
他忘记了一些事情。
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
自己绝对不能违反规则。
“只要我不违反规则，你们就不能伤我。”方镇咬牙道。
严城瓮声瓮气的开口，声音从脸皮底下发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连脸都没了，还在装？”方镇冷冷说道：“虽然我不能确定，但是清除漏洞，应该不算违规吧，不然这规则就太傻比了。”
砰！！
方镇开枪了。
剧烈的反震力让方镇手腕生疼。
但是子弹的冲击力却直接让眼前的严城脑袋直接炸开了。
红白之物洒在教室里。
腥臭味弥漫。
血肉洒在教室众学生的头上，给他们冷漠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氛围感，他们齐齐起身，如假人一样僵硬的走向方镇，一个又一个，眼神空洞无神。
方镇感觉头皮发麻。
难道自己猜错了？
还是说，清理漏洞是不合规的？
“方镇，你到底在干什么！！”讲台上老师暴跳如雷，痛心疾首：“你居然敢在学校持枪杀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是犯罪，杀人要偿命的，你怎么对得起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的父母。”
方镇感觉一阵头晕。
似乎又有什么记忆要被夺走了。
“光顾着杀他，忘记杀你了是吧。”
方镇抬手。
砰！
又是一枪。
子弹打在黑板上，打出一个小坑。
打偏了。
真枪后坐力真大啊，不经过训练，根本没办法瞄准。
“你，你......别杀了，你再杀就回不了头了！”老师吓傻眼了，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虽然老师对你比较严苛，但你也不应该杀人啊，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和疯子一样，这些同学都和你朝夕相处，从来没得罪过你，你难道还要赶尽杀绝吗？”
方镇扭头，自己此刻身上满是血渍。
周围的同学惊恐的缩在角落，没人敢逃跑，也没人敢靠近方镇。
他们全都在颤抖。
有胆子小的女生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我，我这是怎么了......”
方镇陷入迷惑。
他只记得自己来上课。
老师讲的太无聊了。
然后自己一气之下就拔枪了。
见鬼，我哪里的枪？
一想到这里，方镇头又开始疼了，他手臂垂下，有些失魂落魄。
自己居然杀人了。
这下子真的天塌了。
持枪杀人，怎么想都是无期起步，自己下半辈子岂不是全毁了？
“方镇，你要冷静，要冷静啊。”老师小心翼翼的走来，他虽然被吓破了胆，但老师的操守让他还是选择靠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自首，积极赔偿，取得谅解，说不定你还有隐藏的精神病，能减轻惩罚，只要你愿意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多想想你的家人......”
此刻老师已经来到了方镇身边，伸手准备拿走方镇手中的枪。
只见方镇猛地抬起手枪，抵在了老师的太阳穴上。
他眼神清明。
哪里有半点迷茫。
“你演技太差了。”方镇冷笑。
砰！
子弹洞穿老师的太阳穴。
强大的冲击力，将他震飞了一米多。
鲜血满地。
教室里的学生，此刻全都烟消云散，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