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屠纳闷：“对啊，我刚没说清楚吗？”
聂云抢先开口道：“说清楚了啊，咱们开影视公司就是为了赚钱和洗钱啊。”
两人相视一笑，留下文雯一脸错愕地愣在原地，她原以为吕屠先前说的那般慷慨激昂，会是一个对龙国电影行业也有所展望的有志青年，没想到投资电影的主要目的，竟还是为了洗钱。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为龙国电影的未来发展感到忧心忡忡，叹息道：“大哥，这样咱们拍出来的电影就不纯粹了呀，而且还涉及到违法层面了。”
吕屠正色道：“什么违法？我的钱都是干净的，经得起查的，为什么别人做得我就做不得？难道拍电影必须要亏着本拍，那才叫纯粹？”
“可是商业电影，那不符合电影精神内核的所在啊。”
聂云听到这话，不免有些神色紧张地看向吕屠，正想要解释。
吕屠对此没有丝毫不悦，笑道：“你有抱负有理想，这是很好的事情，但你的思维还局限于学校内部。那我问你，如果咱们就是一心为了拍高质量的深沉电影，用来发人深省劝人从善的那种，咱们会亏多少钱？”
文雯闻言在桌下握紧了拳头：“我相信好的作品必定会发光发亮的，如果品质不行，我就多花时间去打磨，2年3年5年我也愿意！”
吕屠其实很欣赏文雯这种性格，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必须得有这样日拱一卒的心态和坚持，这不是吕屠说的，这是庞大为曾经告诉他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坚持，其他人能坚持吗？就为了你一个尚未可知的理想，其他人就得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做一项长期得不到正向反馈的事情？那你知不知道，人一旦长期得不到正向反馈去坚持，那是反人性的行为，你敢保证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文雯哑然，她知道吕屠说的没错，她或许可以坚持下来，那是因为她的家庭她的学历背景，这些都是支撑稳定她情绪的强大内核，而长时间打磨一部作品，整个剧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还有各种的合作方，到时候别说是钱了，光是各方面的舆论和压力，就足以将她压垮。
想到这里她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她双手捧起面前的茶杯，起身道：“大哥，你刚才说的对，是我想法太局限了，我以茶代酒敬你和嫂子一杯。”
聂云见状一愣，在他的印象里文雯可是那种自视清高的才女，怎么三两句话就被吕屠给说服了？
吕屠对文雯本身也没什么意见，这本就是学生的固有思维，她一时转变不过来很正常。
起身碰杯后将茶水一饮而尽：“聂云跟我是过了命的兄弟，你什么时候打算拍摄？我这就安排人去筹备。”
“啊？这么快。”文雯有些吃惊于吕屠的雷厉风行，她对吕屠的了解，也仅限于在网上的几个视频片段。
聂云在旁边补充道：“回去给你爸妈说一声，以后就留在中海发展了，这里的发展前景大，而且我以后也长期居住在中海。”
文雯感激地握住聂云的手，乖巧点头：“听你的，你们先聊我去上个厕所。”
听到这话聂云兴奋得不行，等到文雯走后，他感激地看向吕屠：“大哥，多亏你了啊，这么容易就把文雯劝到中海来了，还这么信任她。”
其实吕屠刚才通过系统提示的好感度，发现文雯对自己的好感度甚至有72点，这说明她对自己大概率没有恶意。
让谁拍不是拍？还不如自己培养一个新锐导演出来，这样还靠得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