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澜阴啧啧一笑道：“这老家伙真没用。”
九面蛟龙在一旁道：“不过有佛国掺和进来，只怕那楚齐安日后可安生不了了。”
菩提禅师又进了那黑暗的塔里，他跪地痛哭道：“师尊，弟子败了，还累了众徒的性命。”
伽叶大法师道：“成败皆有数，凡事当随缘。”
菩提禅师道：“师尊这可是我佛国之辱，您若不主持公道，邪魔外道岂不无法无天。”禅师情绪激动伸手比划了起来。
伽叶大法师道：“那几位意下如何。”
云台和非难师尊都要听您拿个主意。
云台大法师和非难大法师乃是伽叶的师弟，同为菩提禅师的师尊。
伽叶大法师是世外得道高僧，本不愿意理会这种纠缠不清的仇杀。
但这一战，菩提禅师座下折了那么多弟子，倒是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
伽叶大法师收回了多宝菩提叶，在氤氲金光里缓缓道：“此事如何决断，还需询问一道教修士。”
“谁？”
“青阳谷青阳真人。”
菩提禅师道：“师尊，这青阳谷可是传说中的地方，该往何处去寻。”
伽叶大法师道：“你寻不到，这青阳谷并不在人界。”
菩提禅师心想：“既然师尊说起了，自然是有办法的。”他静静恭候着伽叶大法师的开示。
伽叶大法师一指伸出，在金光里划了几道，然后一袭黄表居然凭空现了出来。
上面有伽叶大法师的一句谶言。
大法师吩咐道：“面东祭文，自可告之。”
三日之后，一为白首的道人脚踏祥云落在禅院里。
冷清的禅院里，只候着菩提禅师和一些义工。
禅师双手合十道：“上仙可是青阳真人？”
白首道人拂尘一甩还礼道：“贫道青阳，请问伽叶法师何在？”
这时候，后院升起一片佛光，伽叶大法师踏着金光，步生红莲，不疾不徐朝前院赶来。
青阳真人道：“法师别来无恙？”
“尚好，贫僧请真人前来有一事相商。”
青阳真人脚下生出一团青气盘坐于伽叶大法师对面。
二位高士就在这禅院上空攀谈。
青阳真人道：“法师请讲。”
“人界有一新生后辈，真人可曾注意到？”
青阳真人道：“说来惭愧，贫道整日潜心炼丹，不曾观望过人界。”
伽叶大法师道：“请真人一观您的人界道场。”
青阳真人开了天眼一看，便看见人界的道教已经荡然无存。
然后他闭眼片刻，回溯了往事。真人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他。”
“是他，楚齐安。”
他们俱都知道了楚齐安和落月在终南山太乙峰的杀孽，但在查探楚齐安和落月底细的时候俱是被迷雾遮了眼。
对于这种异象，青阳真人道：“看来他们的来头并不简单。”
“的确，连你我都看不透。真人如何定夺？”
青阳真人道：“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