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什么好犹豫的，陆宁却出现了片刻的迟缓，最后她还是开口道：“是的。”
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顾临渊似乎好像没感到什么意外一般，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眼底有了寒芒。
“陆宁，还有一次，你确定不在这种时候哄哄我吗，就算是骗我也好，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吧？”
陆宁没有逃避，她对上顾临渊的眼睛：“我觉得，坦诚也是一种美德。”
顾临渊轻轻点点头：“但至少与傅斯寒相比，你还愿意跟我走，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你心中，我的地位要比他高许多？”
陆宁没想到即使这样，顾临渊依旧存在着与傅斯寒攀比的心，她琢磨着该怎么回应这句话，然而顾临渊却好像并不想从她这里得到真正的答复。
“傅斯寒去找你的事情，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闻言，陆宁有些没理解顾临渊这句话的意思。
“你们的事已经在论坛上传开。”顾临渊主动解释。
陆宁瞬间想起傅斯寒是在她放学以后，在人最多的时候，跑来教学楼外找她，所以看到他们的人有很多。
陆宁问：“你想怎么处理？”
“有两种方式，一种，我帮你删除论坛上的帖子，把你的名字设成违禁词，日后谁都不能再发与你相关的任何帖子。”
“是另外一种。”说到这里，顾临渊微微一顿，陆宁似有所感，抬头与之对视，问道，“另外一种是什么？”
“另外一种是和我确认关系，这样傅斯寒就再也拿你没有办法，我觉得这一种是最有效的，你说呢？”
陆宁挑了一下眉，眼里泛起惊讶，这还是顾临渊第一次表露对她的想法。
“为什么，我自认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我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吸引你的地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吗？”
“你的信息素与我高度匹配，你应该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一句话并没有否认自己是看在信息素的事情上，想要与陆宁确认关系。
陆宁对他的坦白倒是有些意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顾临渊这样做事并不让人讨厌。
“还是算了，我并没有要和你们有任何牵扯的打算，那样会很麻烦。”
她与顾临渊之间现在只剩下一个临时标记，等到这件事情彻底结束，想必顾临渊就不会再受信息素影响了，到时候他就会冷静下来，后悔当初说过的这些话也未尝可知。
所以在这之前还是不要有太多的交集为好。
被陆宁拒绝，顾临渊没多少意外如果她突然答应才会让人觉得震惊。
眼底并没有涌上失望的情绪，他单手插兜：“那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至少在这一点上，顾临渊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从房间出来，陆宁已经恢复正常，顾临渊跟随在她身后：“一起吃个饭吧。”
面对顾临渊突然发出邀约，陆宁有些意外，回眸看他，想要拒绝，却又想到今天如果顾临渊不出现的话，她恐怕不能这么顺利地恢复正常，想了想，点头道：“我请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