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抬眸，喊了一声，“赵哥。”
小范和孟启堂后背一凉，一同回头。
只见赵询冷着脸，右手拿着文件，正站在过道。
他的目光瞧见孟启堂的右手正按在小范头上，脸色就更难看了。
孟启堂干笑两声，急忙把手收回来，“呵呵，赵哥，我就上个厕所，来这儿闲聊一会儿。”
“那还不走。”
“是是是，这就走。”
孟启堂打着哈哈，晃回了自己的座位。
小范紧张的靠在桌位上，见着人突然站在他面前，一时间心慌，急忙扭身，捏着钢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
一份文件突然被放在他的桌面上。
“把这个签了。”
小范疑惑的拿起，翻开第一面，“这是什么？”
赵询说，“转正通知书还有劳动合同。”
他顺便也给了一旁的小秦一份。
小秦笑眯眯的说道，“谢谢赵哥。”
“客气。”
小范抿着唇，心里冒着酸味。
这还是上次厕所之后，他第一回跟自己说话。
那唐总夫人过来，那是温柔如水，对自己就这么公事公办，纯粹把他小弟了。
他心塞拿笔在上头签了字，还按了手印，然后低着头把文件递给男人，就重新回身，没再说话；他现在也不敢说什么了，没准他多说一句，这男人又是几天不理他。
着实难搞。
他还是得问问孟启堂和严宽，他们主意多，一定有很多办法。
赵询眯着眼，见着小范的后背，捏着文件的手劲儿重了几分。
“赵哥，赵哥，赵哥。”
赵询转头，只见小秦小心翼翼的把手上的文档递在他跟前。
“嗯。”赵询点头接过，他又瞥了眼小范的背影，就转身离开了。
小范松了口气。
小秦拖着椅子，又凑到他跟前，“我明白了。”
小范皱眉，“你明白什么了？”
小秦说，“你该不会是买了香水想讨好赵哥，想要为了可以提前转正，结果赵哥是beta也不爱喷香水，你送礼送叉了，然后被孟哥发现了来提点你呢。”
小范错愕的看着他，“......”
小秦笑眯着眼，“没事儿，咱是兄弟，我不会说出去的，虽然礼没送成，下回可以借着别的机会再送，不差这一次。如果赵哥不喜欢香水，你可以把香水送给孟哥他们啊，他们都是老人，没准能给你说好话呢。”
小范眼睛一亮，“对啊，你说的有道理啊。”
......
滨都第一人民医院。
下午两点，午休结束，李沐然身上披着白色大褂，胸前挂着实习医生的牌子，手上拿着医案跟着师傅从办公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