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中心的书桌前。
灵思看着一脸认真奋笔疾书的苏长卿，拿着笔犯了难。
“苏二哥让照顾一点，手下留情，可这...这怎么放水啊。”
“笔墨纸砚都是最普通的便罢了，连儒道浩然气都没读出来，这...书法也就‘形’字圆满？”
“或者还不到？”
灵思有些苦恼，这照顾和放水，是基于两者之间差距并不大的程度上。
可如今，她别说放水了，就算放海，苏长卿也够呛能和她处于同一层面。
“罢了，以‘技’字圆满的程度来写吧，到时候在鼓励师弟一番，也能保住些颜面。”
想到这，灵思提笔而落，一行行娟秀的小字，不断跃于纸上。
……
学堂前方。
此时虽然知道必赢，但卫苍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李轻尘，冷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来是故意要输给我。”
“这是在施舍？还是羞辱？”
“我卫苍不吃嗟来之食，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赢你一次！”
卫苍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李轻尘如此做，分明是看不起他。
怎么？看他年岁大了，可怜他，送他一场胜利？
他不需要！
而李轻尘和一旁的书翰闻言都懵了一下。
施舍？
谁施舍你了？
还白送的胜利，四艺入道的长卿要是白送的胜利，那除非对面是文帝。
“咳，师兄...”
李轻尘面色有些古怪的道：“我可没有施舍你，也没打算让你赢。”
卫苍闻言气急而笑，“没打算让我赢？”
“难道你指望让一个连浩然气都没读出的孩子，去赢灵思？”
“儒道浩然气没有，连文房四宝都使用最差的，你这不明摆着要认输？”
一旁的墨澜、逸贤两位大儒闻言，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这么做，确实太明显了点。
李轻尘见状张了张嘴，竟然有些百口莫辩的感觉，不禁有些头疼。
也正在此时，下方苏长卿抬手示意了一下，刚巧，一旁的灵思也停下了手中的笔，同声道：
“我写好了。”
李轻尘闻言也懒得在解释，“看结果吧。”
……
为了防止作弊，书翰去收取灵思的文章，白鹿学院的清风，去收苏长卿的。
书翰这边很顺利，他看着手中娟秀的小字，笑着点了点头，
“师妹进步不小，将来入道有望。”
灵思闻言一脸笑容，自信道：“多谢师兄夸奖，我会努力的。”
书翰点了点头，拿着手中的文章，交给两位大儒评定。
可这时，一旁去收文章的清风，却突然笑出了声。
“师弟...这是你要交的答卷？”
清风看着手中空无一字的白纸，有些没忍住的笑道。
“正是，劳烦师兄了！”
苏长卿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已经拿出了十分力，能不能赢，就看天意了。
“你虽然是关系户，但也太嚣张了。”
清风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变的有些冷。
就算在是关系户，也没有上交白纸的吧？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关系户？嚣张？”
苏长卿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清风，发生了何事？”卫苍皱眉问道。
“院长，智愚师弟交了白卷。”清风如实说道。
此话一出，卫苍和两位大儒都是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