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末日之问
龙巢城。
人们已经习惯了这座庞大的城堡，和在它脚下兴旺发达的庞大城市，习惯了时不时有巨龙自那座山城里面飞入云霄，习惯了白天不时地会暗那么一下。
那是因为龙巢中那些真正的庞然大物穿城而过时带来的黑影。
人们也习惯了他们有一位，不，两位强势的领袖守护他们的城市与生活，每天，南来北往的商队顺着贯通南北，东西的大道为这座庞大的城市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机与活力。曾经野蛮的多斯拉克人变成了豪爽不羁的半游牧民，他们会佩戴黄金、青铜与钢铁制成的牌子，带着马群进出城市，彬彬有礼地进行他们习俗中的交易。
来自东方自由贸易城邦的商人们从酒港登陆，经由驿站遍布的商路，将来自东方的商品运输入盛夏市场。
人们已经习惯了。
龙巢。
雷伊慢悠悠地顺着长长的楼梯，走进了沃米索尔的龙穴。
这头征服战争以来最大的巨龙——沃米索尔的体型已然超越了当年的黑死神贝勒里恩，它的巢穴甚至已经快要挖空半座山体，如今正在呼呼大睡，巨龙的鼾声就像破船湾上空永不停息的雷雨一样回荡在龙巢之中。
不过这似乎影响不到巢穴中的老人们。
“影魇，乖，好好休息。”
影魇硕大的头颅从沃米索尔的巢穴山壁上的洞穴里探了出来，这头瘦骨嶙峋的巨龙在长成如今的庞然大物后越发狰狞可怖，不过此时的影魇却小心翼翼地轻轻蹭了蹭雷伊伸出的手，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退回了自己的巢穴。
似乎是害怕打扰沃米索尔
或许只有巨龙自己知道。
“兄长.”
雷伊轻轻推开石门，从一年前开始，龙泽尔就不再居住在舒适的塔楼，而是来到了龙巢之中，雷伊和林戈尔劝过他很多次。
但无一成功。
“您还是不肯回去吗”
龙泽尔指了指他身前的座椅：“坐吧。”
“兄长，只要您想，您甚至可以活到末日来临，预言成真的那一天。”雷伊无奈地看着龙泽尔：“二哥是这样，您也是这样”
“如果你想，我会给你留下魔法之血。”龙泽尔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嘴硬的弟弟：“分量足够你像亚夏的巫师一样活个几百岁。”
“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雷伊有些放松了下来，龙巢炽烈的温度对他们来说很舒适，甚至可以说更适合他们的生存：“丹和贝勒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他们接下来要去北方.不知道森卓洛斯和爝火会不会像当年的沃米索尔一样拒绝飞跃长城。”
“冰与火之歌的乐章即将奏响。”龙泽尔平静地说道：“寒冬之心已经在积蓄力量实际上在我们的先祖毁灭于末日浩劫那天起，寒冬之心就已经在活跃了。魔法在消退，巨龙仍然存在是我们带来的变数，但是想让这个变数一直持续，必须作出一定的取舍。”
“是那个红袍女说的”雷伊站了起来。
“不，她还是个‘年轻人’，只不过接受了‘红神’所谓的‘神启’，她在过去的百年里接受魔法训练，行走在亚夏的黑暗之中，她或许了解神谕，了解预言，但是她绝对不了解我们带来的变数训练布林登的那位三眼乌鸦意识到了，所以他选择了支持我的行动。”
雷伊长叹了一口气。
赤红山脉是维斯特洛少有的庞大的魔法汇集地，但是随着火之歌的间歇，无论是龙石岛，还是赤红山脉，魔法都在衰退。
想要维系龙群的数量，必须维系魔法的存在。
龙泽尔就是那位能维系魔法继续存在的“载体”。
“所以呢林戈尔也老了，我们活得太久了。”雷伊转移了话题：“我们离开后不久，恐怕担子就要落在伊戈尔身上了，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他像你.但比你更像一个人，兄长。”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