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人都被你打晕了，还让他站起来。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我来跟你打！”
“我来！”
“我要把你屎给打出来！”
没了王皓的约束，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一帮老兵捋起袖子，杀气腾腾的就朝孟言围了上来。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厕所里躲着的两个老兵再也藏不住了，拿着附了魔皮搋子和拖把就从远处冲了上来。
“干什么，干什么，想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
“孟言，退到我们后面去，我们来保护你！”
“好！”
孟言战术后撤，但手里的小榔头耍的虎虎生风。
刘波和李海亮两个老兵也是疯狂用皮搋子和拖把，往这些老兵脸上怼。
原本，这些老兵看到二人出来，全都怒气值爆表。
可在挨了一记原味皮搋子以后，眼睛珠子全都瞪出来了。
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样开始疯狂往后退，似乎是在躲什么豺狼虎豹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耍杂技吗？”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呵。
刘波李海亮二人立即停手，眼里那叫一个激动。
对面的十几个老兵一边嫌弃的呸呸呸，一边用力的把脸上脏东西给抹掉。
他们也纷纷回过头，正好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和一个俊朗不凡的年轻上尉。
“指导员，你可算回来了！”
刘波和李海亮连忙把手里东西丢下，屁颠颠的跑过去。
秦牧像是没看到他俩一样，径直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眼修理区域里，被拆的只剩个车架子的吉普车和步战车，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后，看了一眼地上熟睡的少校王皓，眉头微皱：“这家伙哪儿来的，不知道这里是工作区域，不让睡觉？”
孟言解释：“他非要睡，拦不住，还叫不醒。”
十几个老兵像是被点着了火药桶一样。
妈的，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无耻。
明明是被你一榔头给打晕了，居然在这说风凉话！
“你就是这的指导员？”老兵里有个上尉，气急败坏的走上来：“你们这教的都是什么兵？一个个全是歪门邪道，满肚子坏水！”
“我告诉你，你的两个兵在演习里，给我们蓝军造成了巨大损失，还损害了一辆车的发动机，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在教我做事？”秦牧语气平淡，但眼神却极具压迫感。
“你，你们这是不讲理！”上尉被他的气势噎了一下，气势都弱了许多。
“你们带着这么多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来闹事，还有个躺在这睡觉，妨碍我们正常工作的，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
十几个老兵瞬间全都哑巴了，他们确实不占理。
只是因为演习结束，红方找借口不肯赔偿他们损失，所以才想找个软柿子捏捏。
谁让那两人是临时工，谁让那两人在演习里极尽缺德之所能，害的他们最终输了演习。
“他们打你了吗？”
这时，秦牧转头看向一旁的孟言，关心的询问。
孟言脸上瞬间被委屈给覆盖，他赶紧撸起袖子，把胳膊上红红的地方展示给指导员看。
“指导员，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虽然他们十几个老兵一起上来围殴我，还想用工具偷袭我。但为了咱们汽修连的荣誉和尊严，我一步都没退，我没给你丢人！”
“你做的很好。”
秦牧眼角藏不住的欣慰笑容。
这确实是他对孟言的一次小测试。
就是想看看，孟言在碰到突发状况时，会如何去应对。
而孟言所展现出的勇气，决心，智慧，心性，也让他满意到了极点。
可秦牧再度抬起头时，眼神却变了，变得充满暴戾。
“韩高远，关门。”
“是！”
韩高远连忙跑过去，把大门给关上，用大锁锁上。
然后扭过头，用一脸贱兮兮，且带着几分猥琐的坏笑，盯着这帮来找茬的老兵。
“来来来，小孟，我们带你先去擦擦药。”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得赶紧处理，要不然一会儿得好了。”
“班长，指导员还在这呢，我想留下来......”
“哎，待会场面太血腥了，看了晚上会做噩梦的，听话别看。”
然后，孟言就被刘波和李海亮两个老兵，连哄带骗的劝走了。
但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孟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回眸，让他找到了军旅生涯里追逐的目标，和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