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为炸裂的话语。
不错！
先前领悟到姻缘法则的一瞬间，陈苦就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酒里融入了其他的东西。
也正因此，红云身为先天大能，才会这么快便醉倒，不省人事。
另一边，听到陈苦的话，月老骤然面色大变。
“你竟然知道？”
陈苦大翻白眼！
要知道，若想算计别人，那么首要便是自己要有防人之心，以免被反过来算计。
若没有这点警惕性，陈苦又何以被无数人暗骂“无耻”呢？
看着陈苦气定神闲的姿态，月老也恢复了平静。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点明了。
“不错，这酒里，贫道加了万年醉。”
“一旦喝下，必然会长醉万年，难以苏醒。”
“陈苦道友，不愧是西方高徒，甚至能够力战东王公等大能巨擘的存在啊。”
“果真有些本事。”
正如陈苦所说的一样。
月老先前表现得那般热络，邀二人共饮美酒，根本就是一场算计。
也正因此，看到陈苦豪饮美酒，而没有丝毫醉意，月老才会觉得疑惑。
毕竟，红云都已经醉倒，足见他所说的万年醉，是何等的药力惊人。
陈苦一个后辈小子，竟然比红云这样的先天大能还要强横不成？
殊不知，那所谓的万年醉的药力，早已被陈苦以玄而又玄的手段，彻底净化了。
况且，以陈苦如今的修为，不要说只是这所谓的万年醉了。
就算是那些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时间都难以让他产生什么异样。
听到月老的话，陈苦心中一动。
看来，这月老也不像是表面那么淡然洒脱，无欲无求啊。
否则，他又怎么会对洪荒之中发生的种种，都了如指掌呢？
换句话说，之前的一切，包括羲和印象中的月老，都只是后者故意装出来的。
“不必为贫道戴高帽了。”
陈苦如此回应一句，继续道：
“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为何要下药，意图醉倒我等二人？”
这才是陈苦想要知道的。
而这一次，月老却并没有立即回应。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而后沉声道：
“你我之间，确实无冤无仇。”
“只是，奈何你等二人来得不是时候。”
“或者说，若不是与羲和同行，贫道也没必要浪费力气了。”
看着陈苦紧皱的眉头，似乎仍有些不解。
最后，月老幽幽说道：
“贫道修行的乃是姻缘之道，当促成世间诸般美好的姻缘。”
“而此举，也正是为了避免耽误羲和嫦曦的姻缘......”
此话让陈苦心中大动，醍醐灌顶一般，彻底恍然了。
他已经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月老这是想要撮合羲和嫦曦两位神女，与妖族帝俊之间的那一桩姻缘？
或许正是因为修行的姻缘大道，使得月老能够提前洞悉这太阴、太阳之间的姻缘牵连。
不过很显然，对此羲和嫦曦还是一无所知。
如此一来，月老先前面对羲和之时所说的话，真假就值得斟酌一番了。
甚至，说不得他口中那所谓的寒蟾，也同样正是月老的人？！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何自己先前动用天眼通，都未能探查到嫦曦的踪迹。
因为后者根本不是简单的去找寒蟾玩耍去了。
而是...被对方有意地藏了起来。
一念至此，陈苦目光凌厉地看向月老，冷笑一声。
“呵呵，什么促成世间姻缘？！”
“不过是为了那天婚的功德而已。”
“又何须说得这般道貌岸然，装模作样呢？”
此言一出，月老顿时惊了。
他瞳孔骤缩，心中掀起巨大的波澜。
不可置信地看向陈苦，月老惊呼道：
“天婚！”
“你怎么会知道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