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越人飞起一脚,把桌上那几个空试剂瓶给踢翻了,扯着嗓子怒吼:“真他娘的邪门儿!早说了不该把庄周一弄去安置的,现在可好,要找他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他脸涨得跟猪肝似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看着特别吓人。
他把几瓶药剂一股脑儿地塞到旁边一个研究员手里,这研究员是个平时闷声不响的年轻人。扁越人冷冷地丢下句话:“这是给墨晓白的最后玩意儿,别再在我跟前晃悠。”他身上那股子怒火,简直能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打哆嗦。
年轻人一下子懵了,手里捧着药剂瓶,就像捧着个能把自己烫死的山芋似的,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他喘着粗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博士啊,外面可危险着呢,您,您真打算出去啊?”
“我必须得知道庄周一到底是个啥情况。”扁越人说得斩钉截铁的,眼睛里透着那种特别犀利的光,就像刀子似的。
他把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不过感觉就像是找个支撑点似的,很快就又放下来了。
“你给我说说,智脑那边咋说的?”他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疲惫劲儿。
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瞅着扁越人的脸色,小声回答:“智脑查不到他的踪迹,就好像,嗯……一下子消失得没影了似的。”
扁越人皱起了眉头,心里头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就这么蔓延开了。他火急火燎地从地下实验室冲了出来,头顶上信号灯一闪一闪的,那警示音就像命运敲出的沉重鼓点,在耳朵边上嗡嗡直响。
刚一迈出大厦,眼前那副惨样儿就把他给震住了。以前那些高耸到云里去的大楼,现在就跟废墟似的,东倒西歪。断墙碎砖之间,到处都是丧尸晃悠着,就像没了魂儿似的在找吃的。
空气里全是那种烂糟糟的味儿,还混着绝望的感觉。扁越人使劲儿往前走,可周围那乱糟糟的动静和难闻的臭味儿,让他稍微顿了一下。
正到处看的时候呢,突然有个熟脸儿急匆匆地跑过来了,就是之前通知他的那个老张。老张气喘吁吁地把他给拦住了,说:“老大交代了,让我护着你,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扁越人没停脚,小声嘟囔着:“你还看不出来啊,咱们都掉进深渊里了,别把我当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老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把扁越人挡在自己身后,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你赶紧躲我后面,等熬过这一关再说。”
他俩也没功夫多说了,周围的丧尸扯着嗓子嘶叫起来,黑暗里好多双冷冰冰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俩呢。
扁越人心里清楚,既然墨晓白都料到会这样了,那他说啥也得找到庄周一,不管要付出啥代价。他稍稍侧了下眼,目光从张男人那坚定的后背上扫过,一丝决然就爬上了嘴角。
“那就出发,可不能让老大失望。”他说话的架势就像一阵风似的,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劲儿。
他俩的身影在七零八落的瓦砾间越走越远,朝着一个幽深又神秘的方向去了。
扁越人跟着张男人走过好几条封闭的过道,周围传来的恐怖吼声慢慢变得更有威胁性了。
墙的阴影里,好像藏着数不清的黑暗力量,随时都能冒出来似的。
扁越人心里头一下子被一种复杂的危机感给罩住了,他大气都不敢出。
张男人压着嗓子说:“这地儿不安全,比咱们预想的还要糟。老大很快就会回来接咱们,咱得赶紧撤。”说着,他紧紧抓住扁越人的手腕,那手劲儿就跟铁打的一样。
“你可记好了,要是被丧尸咬了,那就没救了。”
扁越人轻轻皱了下眉头,反问说:“咋会变成这样呢?咱们安置的那些人怎么就出问题了呢?”
张男人的眼神里透着不安,默默地把目光挪开了,小声回答:“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局势已经失控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都已经打伤了两个带路的兄弟。”他顿了一下,看向扁越人,很坚定地催着说:“得赶紧去跟老大的队伍会合,趁这儿还没彻底沦陷。”扁越人好半天都没吭声,心里头就像刮起了一阵旋风似的,各种想法转个不停。
他的眼睛先是看着跟前那一片张狂又破败的废墟,然后又瞅向远处丧尸扎堆儿的地方,可不管怎么看,庄周一就像个怎么也找不着的幻影似的。
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身影啊,在他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闪出来,就好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来的一种默默的召唤。
“这可不大好啊。”扁越人心里头的担忧就跟藤蔓似的,一圈一圈地缠起来了,他小声嘀咕着。
“就算是找到庄周一了,可要是改不了现在这个糟糕的状况……”
他琢磨了一小会儿,把手里拿着的药剂瓶放下,很冷静地接着说:“不过呢,我还是得去找个人。”他说话的时候那口气可坚定了,就好像他的意志是一把特别锋利的家伙事儿似的。
张男人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那种很焦虑的神情,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把手从扁越人身上松开了。
虽然他心里头有点舍不得,可他也知道扁越人的决心就像扎了根似的,动摇不了。
他就这么看着扁越人毫不犹豫地朝着昏暗的巷道跑进去了,他的手指头在空气里绝望地划拉了一道弧线。
扁越人跑得跟风似的,在那些倒塌的碎砖瓦块中间穿梭,这时候他脑袋里就只剩下庄周一的影子了。
他可不想就这么被绝望给吞了,脚步也变得越来越坚定,就像要在这黑乎乎的地方把黑暗的屏障给划开一样。
他心里明白,自己得快点儿,可不能再犹犹豫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