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尘土漫天的官道上,有一行人在慢慢往前走呢。
庄周一脸愁苦地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只手撑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拨弄脚边的小草。他呀,都连着问了好些人了,可那些人呢,不是冷淡地摇摇头,就是敷衍地回句“不知道”。
他心里头特别焦躁,这怪毛病都缠了他好久了,可就是一直找不着解决的法子。他往四周瞅了瞅,这支队伍看着像商队呢,人还不少,这里头应该有见多识广的人吧。他得抓住机会再问问看。
有个身材壮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庄周犹豫了一小下,最后还是决定上去问问。
“大哥呀,”他小心地说道,“您走南闯北的,肯定知道得多。您知道咋治病不?”
那男人瞅了他一眼,浓眉都皱到一块儿去了,说话的语气满是瞧不起:“治病?你找大夫去呗!问我干啥?我又不是大夫!”
庄周可没灰心,他也知道自己问得有点冒失,可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就是不知道该找谁,这才问问的呀。”他说道:“我这病啊……有点怪……”
那男的轻蔑地哼了一声,直接打断他:“怪?啥怪病啊?说出来让大伙高兴高兴呗!”
庄周心里有点不高兴了,可想着要搞清楚自己的病,就忍下来了。
“我就是……特别爱睡觉。不管啥时候,都困得不行,就想睡觉。”
那男的听完,笑得更厉害了:“哈哈哈哈!爱睡觉也算病?你这小子,是不是就想偷懒啊?”
庄周脸一下子就红了,正想顶嘴呢,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走过来了,不让那男的再笑了。
“张大哥,别这样。”她说话很温和,但是又有一种让人不能不听的威严。
红衣服的女子看向庄周,好好打量了一下,问道:“小兄弟,你说的爱睡觉,到底是啥样的情况啊?是每天都睡老长时间,还是经常觉得困呢?”
庄周赶忙回答:“这两种情况都有。我每天都要睡很久,而且就算醒了,还是觉得困得很,就想接着睡。”他心里琢磨着,这红衣服的女子做事很有礼貌,说话也不一般,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且她主动让那男的别笑了,说明她心眼挺好的,说不定能信得过呢。红裳女子想了一会儿,才开口讲:“你这状况啊,真的是有点奇怪呢。不过呢,你也别太揪心啦,我们这队伍里呀,正好有个大夫,你可以让他给你瞅瞅。”
庄周一听这话,立马就高兴得不得了。
“真的呀?那可太棒了!太感谢您了!”他兴奋得都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了。
红裳女子轻轻一笑:“不客气的。不过我可得给你说一声啊,最近这世道可不太平,你可别一个人到处跑,跟着我们一块儿走呢,这样比较安全些。”
庄周一个劲儿地点头,他心里当然清楚这个事儿。
这荒郊野外的,一个人赶路那可太危险了。
跟着这支队伍,起码安全系数高多了。
而且呀,还能让大夫给自己看病,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
“姑娘说得没错。”一个老头儿走了过来,一边摸着胡子一边说,“小伙子啊,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路上相互也有个照顾。”
庄周赶忙道谢,心里满是感激。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头儿,发现老头儿虽然穿得普普通通的,但是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很沉稳的感觉,应该是个挺受人敬重的人。
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跟着这支队伍,一直到把自己的病治好为止。
那男的在一边撇了撇嘴,看起来对庄周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庄周一可没心思搭理他,满脑子都是自个儿的病呢。
红裳女子领着庄周一就到了队伍里的大夫跟前,那是个头发花白、面容和蔼的老头儿。
庄周一就把自己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通,心里满是期待。
大夫听完,没马上说话,而是让庄周一伸出手来,要给他把脉。
庄周一老老实实把手伸出去了,紧张兮兮地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大夫把了好一会儿脉,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碰到啥难事儿了。
庄周一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难不成自己的病很严重?
就在这个时候,大夫总算开口了,就说了句挺耐人寻味的话:“你这病啊……不简单呐……”
庄周一知道有大夫在这儿之后,愣了一会儿……他听到“大夫”这俩字的时候,本来迷迷糊糊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那么一下下。
他想努力搞清楚周围是啥情况,可眼皮沉得就像灌了铅似的,脑子也乱成一团麻。
潜意识里呢,他感觉这些人好像对自己没什么坏心眼儿,而且这“大夫”说不定能治好自己老是想睡觉这个毛病。
于是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句“我……我也不知道得的啥病……就……就光想睡觉……”,话还没说完呢,就呼呼睡过去了。苏小妹瞅着一下子就睡过去的庄周一,很是无奈地白了一眼。
她呀,对这个爱睡觉爱得要命的人可没什么好感,心里还觉得他就是个包袱呢。要是带着他,那队伍肯定走得慢,被发现的风险也会变大。
苏小妹眼珠骨碌碌一转,心里就琢磨开了:要不干脆把他扔这儿得了,或者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等走了再回来接他?可又一想,要是他在这期间出危险了可咋整?这可是荒郊野外的,啥事儿都有可能发生。
周围的路人呢,也因为庄周一到底是走是留的事儿有了不同意见。有人觉得得带上他,毕竟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嘛;也有人和苏小妹想法一样,觉得庄周一就是个拖后腿的。还有人呢,就保持中立,在旁边看着,啥也不说。这一下子,大家说啥的都有,也没个统一的看法。
红裳女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这人啊,心思特别细,看事儿也看得透。她能看出来苏小妹的厌烦和不耐,也明白其他路人的那些想法。不过呢,她更留意到庄周一听到“医生”这俩字的时候的反应,还有他那句含含糊糊的梦话。她的直觉告诉她,庄周一这么爱睡觉,可不是简单的懒,很可能是得了啥病呢。巧了,她晓得墨晓白的基地里有个医术特别厉害的扁越人,说不定这人就能把庄周一的病给搞明白呢。
红裳女心里可明白得很,团结这事儿太重要了。在这个到处都是危险的世界里,任何一个有可能成为盟友的人那都是相当宝贵的。庄周一现在虽然像个拖后腿的,可要是他的病能治好,没准儿以后能变成一个很厉害的帮手呢。
想到这儿,红裳女就很干脆地拿定了主意:“咱们把他送到墨晓白的基地去。”
这话说出来,一下子就引起了一阵乱哄哄的动静。
“啥?墨晓白的基地?那地方可危险得很啊!”有人大惊小怪地喊。